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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然嘴甜。

“故而须得和谈。”秦霸道，“鲁王并非站到了孤这边，明光道打击鲁国时，他不但向孤求援，也向赵王、济北王以及大长公主求援。只是鲁王一贯自视甚高，先前诸侯各自拉帮结派，他谁也看不上，全获咎了一遍。故而此番他被明光道所灭，无人施以援手。豫州诸侯与明光道尚无仇怨，故还是可谈。”

蒋亢是明光道的元老，得曹叔重用，我是晓得的。却未曾晓得他本来已经得了这般阵容，竟有了一方专断之权。如此说来，这蒋亢倒是很有诚意，亲身来雒阳和谈，也不怕秦王或大长公主将他拿了做人质，威胁明光道，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地把鲁国夺归去。

他嗑着瓜子，神采颇是感慨：“大长公主就是大长公主，你晓得她送给秦王的珊瑚树有多好么？半丈高的红珊瑚，镶宝嵌玉，啧啧……我是向来未曾见过这般品相，传闻，就这么一株，全部东街都能买下来。”

秦王沉吟，少顷，淡笑：“言之有理。”

冯旦苦着脸：“霓生姊姊，你就莫消遣我了……”

“蒋亢。”秦霸道，“数月前明光道夺钟离县时，他也在，你当是见过。”

本日，蒋亢到了雒阳，秦王也不迟延，当即把人都召到了□□。

怪不得，就算秦王不焦急，大长公主和桓肃等人也会焦急，更不消说那些诸侯。“大长公主等人对明光道有何设法？”我问秦王，“他们也想缔盟么？”

“哦？”我说，“甚么婚事？”

秦王明显是个唯恐天下稳定的, 大长公主和桓肃去见他的时候, 他让我一道议事。

想着这些，我不由地嘲笑：“殿下公然神机奇谋，自前番元初夺扬州起，事事在握。殿下既有这般本领，想来全然可凭一己之力光复天下，又何必非要我来帮手？”

我自知留在雒阳，少不得会和大长公主碰上面，故而一向打着主张早些分开雒阳去找曹叔。只是我没料此事在秦王这里拖下来, 也没有推测大长公主会来得如许快。

这话天然是夸大，东街上也有好些高门大富，畴前在贵胄当中相互攀比都未曾落过甚么下风，这话如果传到他们耳朵里，他们决然是不肯的。

当然，我是不会无聊到意气用事，与他争论这些是非。

“如此，”我说，“我参与议事亦可，不过有一事，我须得与殿下说好。”

大长公主和桓肃在当日到了雒阳，而后，豫州的一干诸侯也陆连续续来到。

我笑了笑，和他一道往秦王议事的堂上走去。

我听得这话，更是惊奇。

我说：“殿下先前一向在辽东，不知怎与明光道有了来往？”

我点头。

冯旦笑道：“霓生姊姊，这身衣裳穿在你身上，可比我见过的女官都都雅。”

我说：“话虽如此，可鲁王既然向殿下这边求援，可见是站到了殿下这边。明光道一贯来的行事，大长公主与豫州诸侯不会不晓得，莫非不怕明光道反过来对于他们么？”

她听得动静，转头看到我，精美的长眉上面，与公子颇是类似的双眼看着我，微微流转。

“如何？”我将广大的袖子和长衣整了整，问冯旦。

我讶然。

我听得这话，心中一动，即翻开舆图，细心看了起来。

我讶然：“哦？”

我说：“我自不会忘, 不然怎会自告奋勇到明光道为殿下流说？殿下，明光道可比济北王要紧多了, 殿下切莫因小失大误了机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