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6 处置（下）[第3页/共3页]

冯旦目光一动，忙点头。

“她只说了这些？”我问。

我说：“董贵嫔可要秦王留在宫中不走？”

一人答道：“三年前宫变以后，赵绾便已去官回籍，当下正在农家中赋闲。”

我点头。

“也未曾说甚么，只让大王离你远些。”冯旦道。

秦王点头，对谢浚道：“赵绾在任上时，京兆府事件皆有条不紊，不若就将赵绾请出来，持续任京兆尹。”

“秦王与董贵嫔好久未曾相见，自是要看望一番才是。”我说，“他母子二人相见，定然感慨很多。”

听得他这么说，我心中不由打动。

“秦王如何说？”

冯旦道：“那是天然，董贵嫔还抱着大王哭了一场。”

此事是比来才有，我未曾听闻。

冯旦点头。

这般懂事，公然是可造之材。我边吃着边想。

“怎讲？”秦霸道。

“如此，便多谢你了。”我至心实意地说。

这谪仙传, 也是一本讲神仙打斗的书。

话未说完，我表示他低声。

不过我这等荤素不忌之人，写得好便看得津津有味，向来无甚抉剔。

这话我听着颇是受用，笑笑：“你我说甚见外的话，莫客气才是。”

我说：“殿下想为鲁王对于明光道？”

我说：“如此，我劝殿下将计议想得长远些。”

我无语。

这时, 冯旦把书交到我的手上，笑笑：“霓生姊姊。”

“哦？”我忙问，“她说了甚么？”

我：“……”

吃饱以后，又在盛满温汤的浴桶里沐浴过，我只觉浑身放松下来，躺在榻上，闭眼便睡到了第二日。

我发明固然与我一样爱看闲书，但口味还是颇不一样。我爱看的，都是鬼怪故事无头公案之类，一个一个，如节日观灯普通，小而不累。秦王却爱看这些洋洋洒洒的长篇，动辄旗号十万神魔大战，且那庙里大家供奉者的神仙们，在他的这些书里几近全无好货，明显已经登仙，可丢弃尘凡烦恼，却与我等沉湎七情六欲的凡人普通，算计这个算计阿谁。若那些为了登仙，每日几十年如一日修道炼丹的方士们看了，也不晓得会作何感触。

我只得将书接过来, 翻了翻。

我念了一段以后，发明他已经睡着了。灯光下，他的神容宁静，呼吸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