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6 海盐（下）[第3页/共3页]

公子却道：“人多口杂之处，才好探听各路动静。且我此番返来仍不宜泄漏身份，万安馆中和城中的人先前已见过了我，若做得太奥秘，反教人猜忌。”

不过郭维倒是见过的。他站在郭老迈身边，目光直接很多，一向瞥着公子看，没有出声。

柏隆点头：“鄙人晓得。”

“恰是。”公子看着我，笑笑，“那既是家宅，岂有不住之理。”

郭老迈讶然，与郭维相视一眼。

郭老迈笑道：“我这兄弟是个粗人，公子不必与他这般客气。今后见了面，便如我等唤他阿维便是。”

“听闻中原出了事，我等常牵挂主公和夫人，现在二位返来，我等便放心了。”他说，“主公和夫人必是饿了，我这就教庖中去做晚膳。”

公子道：“我与妇人亦要回院顶用膳，不若一道。”

这时，小莺和老钱等人纷繁跑出来。

公子却微微一笑，神采自如：“这些日子，馆中可还好？”

二人看到我，亦是惊诧。

此人甚是长于寒暄，善于阿谀。他不知走了哪路的干系，交友了任扬州都督的陈王，且甚得陈王欢心。

我笑了笑：“那边有些事，这不是返来了。”

“大将军，”柏隆哂然，劝道，“鄙人觉得，客舍中不免人多口杂，大将军和夫人还是宿在敝舍为好。”

前次公子来时，郭老迈未曾与他见过面。

“何事？”公子问。

我说：“刚回到，不想在此处碰到了了二位。”

“虞氏。”柏隆道，“海盐所出私盐，现在都被虞氏包括，大将军要私运盐之途，只怕要抢了虞氏的买卖。”

三今后，船到了钱唐。如分开时普通，我等大船换划子，日暮时，大半年不见的海盐县城已在面前。

“这般说来，我要商讨盐场之事，倒是要找这虞松？”我皱眉道。

郭老迈大笑，拱手：“如此，恭敬不如从命。” 166浏览网

这话倒是有理。我看着他：“你欲如何？”

我没有不粉饰，大风雅方地向郭老迈先容道：“郭老迈，这位便是我丈夫周元初。”说罢，向公子道，“这位是郭老迈，长年为馆中送渔获，我与你说过。”

“不然。”公子道，“虞氏的销路乃在东南百越，我等的盐不必似他们般远走，可直接在扬州换成粮草布匹，运往凉州。且当下局势一日乱过一日，将来金银铜钱必不照什物可靠，盐亦可作钱为用。”

“哦？”公子闻言一振。

我听得此言，有些惊奇。看了看公子面上的笑容，心中明白此举必是有所筹算。

柏隆所说的变数，实在是虞氏一向以来的痼疾。虞氏的家业，别离把握在几房兄弟手上，除了虞善这长房以外，其他几个兄弟皆人丁畅旺，近年大有不平长房的阵容。虞善的两个儿子，宗子在外仕进，只留下次子虞衍在海盐帮手，故而虞善到处给虞衍立威，还为他娶了陆氏的新妇。这些行动乃大为无益，跟着虞衍的腰杆愈发硬挺，虞氏一干人等也变得愈发诚恳了。

老钱应下。

我说：“你欲与虞氏联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