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9 使者（上）[第2页/共3页]

不过东平王为了搜捕天子和太后, 把北军都撒了出来, 兵马走动便不是大惊小怪之事。

馆人仿佛与他熟谙，一边差动部下去换好马来，一边端下水给他解渴，道：“都将近到傍晚了，不若歇一夜，明日再送信不迟。”

我说：“你也感觉他并非匪类？”

“可惜听得不过只言片语，不知详细如何。”到了房中，公子皱眉道。

行长“啧啧”感慨：“还是李长史故意，晓得惦记弟兄们。”

才要分开，忽而见几辆马车驰来，驭者皆军士，看模样，似是虎帐中的。

我想了想, 道：“元初, 子泉公子曾说, 北军当中很多人都盼着你归去。”

褚义笑笑：“尚可。”

我收回目光，只觉猎奇，问公子：“李长史？可就是北军中候长史李琇？”

我和公子商讨了一番，在出司州之前，在一处市中将牛车和马车重新换成马匹。我则穿回男装，与世人一道佩上刀剑，气势汹汹地持续上路。恶人怕恶人，匪贼的保存之道乃是恃强凌弱，看动手上有兵器来者不善的人，都要衡量衡量。

先前出入几次，我等对这些查问已经应对谙练，士卒们查不出甚么，便让放行。

心中有了主张，我没有担搁，朝公子使个眼色，号召两个侍从分开了马厩。

“怎讲？”公子问。

褚义暴露些了然之色。

褚义仍有些难堪，看看公子，又看看我：“可我与他叙何事？”

我说：“自是晓得。本日你与那馆人说话时，可闻得他说话时带着一股酒气？未喝酒之时也能闻得，可见是个酒鬼。至于说不说，由不得他。”

我听着，不由讶然。我前次出来的时候，夏侯衷还自称将军，现在竟称起了王来。

程亮在中间插嘴道：“甚尚可，都督身边的十几个弟兄，数他最能喝。”

“哦？”公子在一旁听着，饶有兴味，“三郡如何算他统领之地？莫非这三郡无官府？”

“恰是。”阿谁被唤作老陈的士卒道，“李长史说诸位弟兄们连日在外驰驱，甚是辛苦，令我等熬羊汤送来，给弟兄们和缓和缓。”

我将药瓶拿出来，分出一丁点药粉，用纸包好，交给褚义。

我和公子相视一眼, 皆明白过来。

公子道：“你安知那馆人爱喝酒？他如果不说如何办？”

“这便是了。”店东人道，“汝南王大败以后，夏侯大王的阵容乃是水涨船高。本来官府的人见了他是喊打喊杀，现在倒是不敢提了。不但不敢提，夏侯大王的人过来讨要粮草财帛，官府士绅皆双手奉上，全然不敢说半个不字。这般情势，官府倒像是给他管事，这三郡难道就是他统领之地？”

“便说你一年前也来过这驿馆，现在故地重游，看他面善，便请他喝酒。”

我说：“我倒是有一策。”

“老陈，又送甚来了？”一个行长上前去，笑盈盈地说。

老陈道：“这还用说，这羊还是李长史亲身出钱买的……”

褚义不明以是，答道：“恰是。”

“传闻过。”

我皱了皱眉：“可……”

五今后，我们在陈县郊野一家驿馆里落脚的时候，正将马牵到马厩里，内里俄然传来短促的马蹄声。看去，只见是个使者，看得出来赶得甚急，大夏季里都出了一头的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