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9 使者（上）[第3页/共3页]

心中有了主张，我没有担搁，朝公子使个眼色，号召两个侍从分开了马厩。

不过东平王为了搜捕天子和太后, 把北军都撒了出来, 兵马走动便不是大惊小怪之事。

褚义笑笑：“尚可。”

东平王已经在调兵，我和公子都明白时势紧急，不再有一起悠游的心机。出了司州以后便是豫州，此隧门路上的匪患传闻比三年前更甚，我等这般看上去人畜有害的小户人家，乃是杀人越货的首选。数月前，我从淮南去邺城找公子的时候，为免费事，一起与商旅结伴而行。

我点头，拿出些钱来，递给他：“彻夜你去买些好酒，与那馆人叙话旧。”

“传闻过。”

第二日持续上路以后，在一处草庐里安息时，我和公子听村夫群情说，昨夜过的兵马都是东平国口音。

没多久，店东人号召客人去了。公子神采感慨，对我道：“这夏侯衷，看来倒是个能人。”

公子道：“你可还记得我等三年前从淮南返来，一起上亦有很多人谈起夏侯衷，皆称道之辞。民人不但无惧，反称之为王，可见心有所向，何谓匪类？”

“可交友最好。”公子道，“豫南三郡不久即为冲要之地，不管何人，欲入主中原，必与夏侯衷打交道。”

“话旧？”褚义一脸惊诧，“如何叙？”

“此物，你下到他的酒壶里去，不到半晌便可有醉酒之效。你问他，定知无不言。”

“我畴前在桓府听人提及此人的时候，他是长史，现在还是长史？”我问。

但出乎料想，一起上莫说匪贼，便是来往行人也显得安闲得很，路过一些荒山野地之时，竟能看到些行商单独走在路上，而非先前那般大队结伴。

馆人仿佛与他熟谙，一边差动部下去换好马来，一边端下水给他解渴，道：“都将近到傍晚了，不若歇一夜，明日再送信不迟。”

褚义不明以是，答道：“恰是。”

公子看那边一眼，边驾着马车边道：“该当是。”

公子道：“这也没法。往上的将官皆非富即贵，他出身微末，亦无奇功，做到长史已是可贵。”

“这便是了。”店东人道，“汝南王大败以后，夏侯大王的阵容乃是水涨船高。本来官府的人见了他是喊打喊杀，现在倒是不敢提了。不但不敢提，夏侯大王的人过来讨要粮草财帛，官府士绅皆双手奉上，全然不敢说半个不字。这般情势，官府倒像是给他管事，这三郡难道就是他统领之地？”

我想了想：“如此，各路诸侯可并非汝南王那般无用之人，夏侯衷要想活下来，只怕艰巨。”

夜里，那馆人还在堂上的时候，褚义用心到堂上去，风雅地把钱拿出来，让馆人给他拿两壶好酒来。那馆人见了钱，即殷勤地请他坐下，自去取了酒。而后，褚义说无人共饮无趣，请馆人留下与他小酌。那馆人公然留了下来，陪褚义喝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