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7 求助（上）[第3页/共3页]

我心中一惊，正担忧他意气用事，忽而见他身材一躬，拱手道：“这位将官，我家妇人迩来受了些风寒，恐将病气过给将官，不好答话。将官如有甚迷惑，问于鄙人便可。”

天气不早，世人不再迟延, 赶着一辆牛车和一辆马车往雒阳而去。

只见程亮从牛车高低来，笑嘻嘻地拱手上前：“将官，我等是蒯村夫士，兄弟三人和嫂嫂一道去京中看望叔父，送些年节田产。”

老张暴露欣喜之色，看着我：“你……你返来了？”说罢，目光倏而落在我身后的公子和两个侍从身上，又变得猜疑，“这是……”

正要往前走，一个出城的老妇因为手腕上有痣，被人强行拖走，远远仍能听到哭喊之声。

“暖些了么？”他问。

老张将目光从公子等几人身上收回，浅笑：“老叟甚好，先生和公子也甚好，只是三年来，他们对女君顾虑得很，多番寻觅女君，却不得音信。”

公子的脸上暴露些许笑意。

公子道：“你到车里去。”

“你畴前决然做不出那般卑躬屈膝的姿势来。”

守门的军士约莫都被折腾得不轻，面色沉沉，来往行人皆不敢冒昧，乖乖地任其摆布。不过进城比出城查问更松，与先前那关卡普通，进城的人只消看看脖子和手腕，便可放行。故而我们几人进城皆是顺了，士卒大略看一看即放行了。

我们被拦下时，两个士卒走过来，将牛车和马车打量。

公子不觉得然：“我等费很多力量打扮, 莫在这些末节上露了馅。”

这话倒是不无事理。我亦有些猎奇：“你这般假定，感觉本身会如何？”

“本来我感觉我该当他杀，一了百了也好过为奴受辱。”公子道，“可这两年，我看多了，感觉你才是对的。死虽可惧，倒是最易之事。命无了，便甚么也无了。你做获得的事，我为何做不得？”

还未到傍晚，巷子里已经飘满了炊烟的味道。

“嗯？”公子问，“那边变了？”

这宅子与我前次分开时相较，并无多大窜改。

仍然无人应对。

我哂然，道：“我与你不一样。”

这趟来雒阳，我最担忧的就是这宅中无人，那么我不但白来一趟，还会断了曹叔这边的动静。

我转头看去，却见老张走了过来，手里提着一壶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