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9 字谶（上）[第3页/共3页]

“嗯。”我应一声。

我听得这话，惊奇不已。

我不解其意，只得跟着去到天子的船庐里。

这天子太聪明也不是功德，连对付都对付不得。

我答道：“恰是。雒阳那边另有很多事，我和桓都督不成一走了之。”

我愣了愣，有些骇怪。

现在公子既然要与我一道行事，便也要与曹叔父子打交道，自不必决计坦白。

我：“……”

“不动？”公子道，“留来做甚？”

他是跟在天子身边的，奉告我，说天子要见我。

公子这脑筋，现在弯弯道道也是很多。

“比如，见到我父母。”

“你不是要规复真名么？”他扯扯我唇上的假须，说，“今后还这般易容？”

“可他们若骂我不知廉耻勾引了你如何办？”我眨眨眼。

“你从不奉告我。”他说。

我点头：“恰是。”

“帮手？”公子问, “你要找谁？”

“不会自在安闲。”天子道，“秦王的天下从朕手中得来，禅让以后，朕便如古来的那些废帝普通，他就算不杀了朕，朕也不会比在东平王手中过得更好。”

我料得他会说这话，忙解释道：“他们父子二人已好久未曾与我来往，说了你也不认得。他们家在益州，长年行商，也熟谙门路，且颇重交谊。将淮南之事拜托他们，乃是最上之策。”

我说：“今后有今后的计议，若似昨夜那般行潜伪之事，天然还须易容。”

“竟有这般事？”公子讶然，面色变得不悦。

公子道：“如此，你寻他之时，须带上我。”

“常日呢？”公子道。

“就是我养你。”我嘴硬道，“你的便是我的。”

“自是将来带走。”我无穷神驰，“那些财帛虽不敷给凉州养兵，但可供你我平生衣食无忧。”

“你不肯也无妨，朕他杀便是。”他说。

我叹口气：“安康侯至公子的字稿迩来已经涨到了一字三百钱，你的字稿，只怕会被连一字十钱也卖不上。”

我看着他, 不由讪讪。

我晓得他的意义，不由赧然，心头却甜滋滋的。

他胡子都没长出来，竟然敢威胁我。

我：“……”

见公子又要变色，我晓得这时惹他不起，忙哄道：“晓得了，我带你去便是。”

我说：“益州离扬州路途悠远, 我要将田庄中的人丁物什转移，须得帮手。”

我心想，全奉告你，三天三夜也说不完。

我心想。此人确切聪明，可惜生不逢时，只能当个傀儡天子。

我觉得天子会揪着他和太后关不关乎天下这一点与我实际一番，不料，他淡淡一笑。

我说：“一名长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