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9 字谶（上）[第2页/共3页]

“今后你的事都要奉告我，不准再瞒。”他说。

这话倒是在理，我笑逐颜开。

“自是将来带走。”我无穷神驰，“那些财帛虽不敷给凉州养兵，但可供你我平生衣食无忧。”

“竟有这般事？”公子讶然，面色变得不悦。

公子应下，起家来，说他要去安排登陆的事，让我本身在这里筹办筹办。

“陛下何出此言？”我粉饰地笑笑，道，“如果有人在圣上面前这般胡说，圣上切莫理睬。”

“你呢？”公子问, “你这边筹算如何？回淮南么？”

这天子太聪明也不是功德，连对付都对付不得。

我一愣，仿佛是这么回事。

我讶然，问：“圣上寻我何事？”

见公子又要变色，我晓得这时惹他不起，忙哄道：“晓得了，我带你去便是。”

公子终究暴露浅笑，看着我，半晌，却又忽而皱了皱眉。

“你不肯也无妨，朕他杀便是。”他说。

公子道：“如此，你寻他之时，须带上我。”

“沈太傅过来讲，你要随桓都督分开。”他说，“果然如此？”

我：“……”

我愣了愣，有些骇怪。

我忙说：“晓得了，都奉告你。”

我料得他会说这话，忙解释道：“他们父子二人已好久未曾与我来往，说了你也不认得。他们家在益州，长年行商，也熟谙门路，且颇重交谊。将淮南之事拜托他们，乃是最上之策。”

“可他们若骂我不知廉耻勾引了你如何办？”我眨眨眼。

这事我并没有跟任何人明着提过，包含秦王。

我说：“他大抵不在雒阳，不过我可托人给他传信。”

“霓生，”公子道，“你我本是光亮正大，不须遮讳饰掩。今后与我一起到了他们面前，你也不必乔装改扮，不管他们还是别人，心中如何作想，皆与我二人无干。”

我向来没有向公子说过曹叔。

见他的神采终究变得阴晴不定，我安抚道：“我开打趣的，陛下龙凤之姿，怎可与平原王那等反贼相提并论。陛下不是要学本领么？我昨夜骑马无聊，曾观星象，得来一谶，可教陛下。” 166浏览网

公子想了想，仿佛也感觉有理，却忽而看着我：“哦？如此说来，倒是我养你？”

“朕和母亲呢？”他说，“便在凉州等着秦王称帝，而后禅让天下事么？”

“你不是要规复真名么？”他扯扯我唇上的假须，说，“今后还这般易容？”

我听得这话，惊奇不已。

我想了想，点头：“该当不差。”

我：“……”

“那是畴前，现在不是说了……”我奉迎地笑。

我心想。此人确切聪明，可惜生不逢时，只能当个傀儡天子。

合法我哼着小曲清算着东西，门上响了一声，我觉得是公子又返来了，忙转头去看，却见又是个侍从。

“你要颠末秦王？”我皱皱眉, “恐怕他不会情愿。秦王与你缔盟, 打的本就是将凉州兵马支出帐下的主张, 岂肯放你私肥自强？”

“长辈？”公子迷惑不解，“你另有甚长辈？”

我不解其意，只得跟着去到天子的船庐里。

我叹口气：“安康侯至公子的字稿迩来已经涨到了一字三百钱，你的字稿，只怕会被连一字十钱也卖不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