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2 密议（下）[第1页/共4页]

“长史又如何答复？”

“长史解释以后，东平王如何言语？”我问。

“只说秦王但有叮咛，桓氏必尽力帮手。”谢浚说着，脸上有些迷惑，“大长公主竟这般灵敏，晓得秦王要对东平王动手？”

董贵嫔将手中的佛珠放下, 却道：“三年前慎思宫中大火, 谢妃与皇太孙趁乱逃脱，也是你做下的？”

“长史与大长公主说了甚么？”我没有细说，岔开话问道。

“那么也许桓镶只不过提起了秦王企图。”我说。

“恰是。”

“临时无了。”我说。

陶安与我到配房里去相互换了外袍，重新回到堂上，谢浚看我一眼，对董贵嫔道：“克日气候渐凉，还望贵嫔保重。鄙人克日送来这药膏，乃是幽州名山所产，贵嫔且试上一试，如有叮咛，但遣人奉告鄙人便是。本日府中另有很多碎务，鄙人临时告别，他日再来看望贵嫔。”

“怎会问起我？”我说。

我向她一礼：“服从。”说罢，自往偏殿而去。

我心想, 这话虽不假，不过不管她留不留我, 我都会跑的。只是如果不是她想杀我, 我便可光亮正大地分开桓府回淮南去，便也不会有本日之事。

上谷郡离雒阳，快马旬日可到。我到秦王麾下已有月余，而东平王现在才得知，实在已经算是痴钝了。

我说：“大长公主如何说？”

我讶然。

“本日你辛苦了一番，定是累了，去安息吧。”她说道。

“大长公主先来见了长史？”我问，“为了何事？”

我讶然，看向谢浚，他亦暴露诧色。

我又问：“东平王为何问起我？”

谢浚愣了愣。

“另有旁事么？”董贵嫔问我。

这话虽将我的清誉毁了个遍，但诚心肠说，编得非常不错，很有些我鬼扯的路数。不过我狐疑谢浚如许的君子君子编不出来，不由问道：“这是长史临机想的？”

因得猎奇，也为保险起见，我随谢浚一道去了堂上。

我将奉告董贵嫔的那些话又向谢浚说了一遍，谢浚听罢，亦无贰言，却道：“我昨日分开宫中以后，便去了东平王府，如你所言，说了些辽东营中之事。”

在大长公主眼里，秦王那隔岸观火坐收渔利的企图乃是了然，故而她也不会那般不识好歹，戳破秦王装病的事。

“伯文兄本日到临此地，可有叮咛？”谢浚问道。

近墨者黑，这谢浚也不是甚么好人。

“风声？”谢浚面色一变，“你是说，动静泄漏了？”

“这是殿下教的。”谢浚道，“我分开上谷郡之前，殿下已经想到了此事有能够为东平王所知，特地交代了这话。”

谢浚皱了皱眉，却道：“可大长公主并未提及参与救援今上与太后之事。”

“该当不知。”谢浚道，“此事，殿下严令保密，且你到雒阳之前已易容改装，无人可认出你。”

谢浚点头，停了停，又道：“另有一事。昨日我见到了大长公主。”

“我说殿下确切是找你挡灾，初时，曾有方士断言你与殿下相克，必使其绝命。然殿下不信，仍将你找去，而后，公然日趋病重，奄奄一息。”

“哦？”我感觉风趣，道，“莫非东平王是怕我给殿下挡灾，使殿下病愈？”

我：“……”

董贵嫔点头：“甚善。”

不过就算如此，秦王考虑事情的周祥也已经颇出乎我料想，连东平王对我的疑虑都想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