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2 密议（下）[第2页/共4页]

我：“……”

我跟着别的主子一道退下，却不分开，回身藏到屏风后的角落当中，持续偷听。

“世事俱往, 多想无益。”我风雅道，“贵嫔明鉴, 现在我既跟随秦王，必尽力报效, 不负秦王知遇之恩。”

董贵嫔点头：“甚善。”

现在东平王把握天子和谢太后的景象，与当年庞氏囚禁皇太孙和太子妃何其类似，大长公主是那番宫变的参与之人，岂会想不到这招。她没有提及，要么是得了聪慧，要么是桓镶毕竟还是将我救援天子和谢太后的打算奉告了她，她用心假装不晓得罢了。

近墨者黑，这谢浚也不是甚么好人。

“他未曾说。”何达道，“只说是有要事。”

这话约莫非常教人顺耳, 董贵嫔看着我, 缓缓道：“如此甚好。”

“哦？”谢浚道，“何人？”

第二日，我被人唤醒时，天气已经大亮。

“便是昨日我家大王与子怀说到的那云霓生。”张弥之道，“不知子怀对此人晓得多少？” 166浏览网

“我说殿下确切是找你挡灾，初时，曾有方士断言你与殿下相克，必使其绝命。然殿下不信，仍将你找去，而后，公然日趋病重，奄奄一息。”

董贵嫔看着我，少顷, 转向中间的老宫人, 道：“你可记下了？”

我将奉告董贵嫔的那些话又向谢浚说了一遍，谢浚听罢，亦无贰言，却道：“我昨日分开宫中以后，便去了东平王府，如你所言，说了些辽东营中之事。”

说罢，她让老宫人将她搀起来，再看向神龛, 双掌合十念了一声，，而后，转过来。

“说了各营漫衍，及诸文武幕僚将官所辖。”谢浚停了停，面色有几分严厉，道，“东平王听过以后，却问起了你。”

“张长史有何事？”谢浚问道。

我说：“大长公主如何说？”

“未曾。”谢浚道。

“这倒未曾。”谢浚道。

我讶然。

张弥之道：“鄙人此番前来，乃是想向子怀探听一人。”

“你放心，”谢浚弥补道，“不过是个首级罢了，我自有体例。”

内心想，大长公主没有提到救援今上与太后，这才是有鬼了。

“哦？”我有些啼笑皆非，“长史如何答复？”

陶安与我到配房里去相互换了外袍，重新回到堂上，谢浚看我一眼，对董贵嫔道：“克日气候渐凉，还望贵嫔保重。鄙人克日送来这药膏，乃是幽州名山所产，贵嫔且试上一试，如有叮咛，但遣人奉告鄙人便是。本日府中另有很多碎务，鄙人临时告别，他日再来看望贵嫔。”

“临时无了。”我说。

不过就算如此，秦王考虑事情的周祥也已经颇出乎我料想，连东平王对我的疑虑都想到了。

上谷郡离雒阳，快马旬日可到。我到秦王麾下已有月余，而东平王现在才得知，实在已经算是痴钝了。

世人见了面，皆心照不宣。

“恰是。”

谢浚点头：“我亦是此想。”

我又问：“东平王为何问起我？”

我：“……”

因得猎奇，也为保险起见，我随谢浚一道去了堂上。

“另有旁事么？”董贵嫔问我。

大长公主这戏倒是演得不错。我心想。

“哦？”我说，“长史说了哪些？”

此事我未曾与她提过，不过她现在能猜到，也并不奇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