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.旧事（下）[第2页/共3页]

“……谁知银河浅且清，展转思服望明星。”合法我神游之时，公子念着这两句诗，转头问我，“霓生，我总感觉这最后两句似意有所指。你说，所谓明星，但是在暗喻那个？”

但我晓得，世上所谓好处，皆互换所得。比如我侍营私子，是为了将来的清闲，我经心极力，奉迎顺服。而秦王又是要给我赎身又是要给我家财，就算他说到做到，代价为何？

“那卷轴送到了？”

当然，震惊之余，我很快回过神来。他想他的，祖父早已不在，我咬死不认，他也无可何如。

“本日甚是偶合，孤方才听到一件风趣之事，想来你亦颇感兴趣。”

“霓生。”他走过来，神采镇静，一边擦着汗一边说，“你传闻了么？璇玑先生现世了！”

我讶然：“助我何事？”

“晓得了，去吧。”他对内侍道。

退一步说，就算他大慈大悲，让我到帐下只不过每日端端茶倒倒水，我也不肯意。我要赎身和田产，不过是为了像畴前一样自在安闲地过日子，决然不会为此从一个笼子走到另一个笼子。

“就在你我先前说话之事，有一白鹤落在了凌霄观的露台之上，长唳三声，落下一锦囊而去。”秦王看着我，道，“你猜如何？那锦囊有一帛书，内里竟有一谶。”

天子对秦王的防备并非全无事理，他并非是个循分守己的人，与他买卖，无异与虎谋皮。

我眨眨眼：“奴婢生是公子的人，死是公子的死人。”

有那么一会，四周温馨得可骇，仿佛风也变得胶着。

秦王听着他说话，神采微微呆滞。未几，看向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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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？”秦王闻言，眉头微抬，却仿佛全在料想当中，毫无讶色。

秦王的神采凝住。

秦王并无愠色，一笑，道，“孤一贯爱才，亦视璇玑先生为仇人，本日与你一会，除话旧以外，亦想助你。”

他合法要再说话，俄然，一名内侍急仓促地从廊下过来，走到秦王身边，向他一礼，上前私语。

因为祖父常常以璇玑先生的名号在人前呈现，必乔装改扮。他那白发长须、鹤羽白裘的神仙之姿，便是由此而来。而我也不例外，我被扮作仙童，□□敷面，墨眉绛唇，阿谁模样，我敢包管连我本身也认不出来。

我说：“殿下方才所言之事，皆与奴婢无关，奴婢若说情愿，难道欺上？”

青玄道：“我看乃是因为朝廷不准谶纬，这位璇玑先生想来也是怕事之人，此番连露面都不敢，写个谶言也不敢让人一眼看明白。”

公子声音仍然兴趣勃勃：“霓生，你细心研读，如有所获便与我说说。”

我强压着心中的翻滚，道：“不想殿下竟晓得这很多，奴婢实惶恐。然殿下说了这很多，皆不过偶合。奴婢确出身云氏，然殿下所说的璇玑先生，奴婢闻所未闻，不知是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