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.归朝（下）[第3页/共3页]

而如桓瓖所料，荀凯成了首功。因斩获敌酋，当上了屯骑校尉，还封为平昌乡侯。

“甚是喜好，多谢表公子。”我至心实意地说。

公子看他一眼，道：“你府中侍婢最多，要送你送。”

到了当时，我就算每天穿它，也只能在乡野里自娱自乐，沈冲是看不到了……

“这般威风，不若效仿霍骠姚，请圣上给他封个万户侯。”桓瓖常常提起，皆满口讽刺：

内心想着，我将脱下男装，将衣裙穿上。出乎料想，非常都雅。衣裙光彩高雅，不花梢，配饰可繁可简，即便我的脖子上只要一颗玉珠，也涓滴不悖。

可惜沈冲金枝玉叶，毕竟不知人间痛苦。这般衣裳都是闺秀穿的，我一个侍婢，再喜好也穿不出去，唯有比及将来分开这里……我想想，不由叹口气。

太后闻言，这才面色稍解，少顷，却对大长公主道，“我记得你说过元初有个侍婢，方士特寻来为他消灾解难，可有其事？”

“想这些有何用？你我命也保了，功也受了，还提它做甚。”他说。

我只好走出去，在太前面前见礼。

对于公子建功之事，雒阳也早已传得沸沸扬扬。

我与公子提及这些的时候，他无甚兴趣。实在，他仿佛对后续的各路动静都非常冷酷，也很少见客。返来以后，他每日待在院子里，将战事的各处细节梳理，找来各式兵法细心揣摩，还让人在院中安插沙盘，重新推演。

桓瓖倚着凭几，懒洋洋道：“这须得怪霓生，她若早些算出卦来，我等何至于驰驱？”

沈贵妃柔声答道：“陛命令子浩监督祭奠仪仗，子浩一早便去了，想来还未事毕。”

桓瓖啧啧道：“这衣料莫不是宫里的？”

两家都把孩童带了来，在堂上嬉闹，沈太后亦不嫌滋扰，笑眯眯地给他们犒赏小食。

出乎料想，那漆盒并不非常重，内里的物什仿佛没甚么分量。

沈太后年近七十，说话缓声缓语，头发皆白。大长公主五十多岁，与太后有几分类似，保养光亮的脸上画着时髦的细眉。

我依言翻开，待得看到内里的衣料，不由怔了怔。

“外祖母不必担忧。”公子道，“我与逸之现在已安然返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