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.问意(上)[第1页/共3页]
公子无法,只得应下。
只听太后在身后道:“我但是胡涂了?总觉这婢子面善……”
恰好,我还晓得,对于南阳公主,桓肃和大长公主刚好也有所筹算。
我瞥一眼大长公主,只见她听着沈延与太后说话,喝着茶,似笑非笑。
“这般夜里,他去马厩做甚?”
“禀大长公主,”我说,“公子还未安息,奴婢来之前,他去了马厩。”
“云霓生,”她不紧不慢道,“元初此番安然返来,你确有大功。”
太后嗔道:“你休得来替你父亲障眼,元初之事,你又不是不知。”
公子自知理亏,笑笑不语。
我晓得她前面定然有话要说,谦道:“奴婢不敢居功。”
“哦?”太后问,“是何大功?”
公子神采如常,行了礼,道:“儿来看看母亲,何必通报。”
沈冲无法,对太后道:“姑祖母怎只说我?元初也不决,姑祖母也该操心操心他。”
我说:“是奴婢之过,奴婢忸捏。”
大长公主道:“母亲那里话,母亲这般安康,怎会胡涂?”
大长公主实在谦善。太后已经问我问过了好几次,但每次都记不清我的名字。
太后点头:“也好。”
“为何?”他问。
“姑母何必焦急?”沈延道,“寻不到合适的便迟些,总不会缺了。”
我没有言语,低眉顺目地等着她说。
太后道:“不急不急,逸之本年二十了,你二十之时,两个女儿早已出世。”
我愣了愣,不解其意。
我答道:“记着了。”说罢,施礼退下。
“奴婢自入府以来,一向侍营私子,从未分开。”我挑着全面的话对付道。
大长公主和桓肃居住的天井甚是标致,雕梁画栋,便是夜里掌着灯,也能看出园景如画。这府邸说是桓府,实在该叫大长公主府。服侍她的人如宫中之制,内官家令一应俱全,皆宫人服色。
我说:“公主有所不知。当时公子急于返回遮胡关,可战乱之下,奴婢坐骑不见了踪迹。彼时城中马匹紧缺,实难以寻觅,公子故而令奴婢同乘。奴婢铭记公主嘱托,思考战事初定,但伤害仍存,奴婢既是要护公子全面,同乘亦不为过,故而服从。当时表公子亦在场,可为奴婢作证。”
大长公主没有再理睬我,与公子在上首说话,又留他用了羹汤,直到夜色渐深,才让他分开。
可惜南阳公主本年才十三岁,天子一向未许议婚。沈延的算盘不过一个等字,待公主议婚之时为沈冲求娶,到时有太后保媒,当不会落空。
我亦回以浅笑,站回主子的行列中时,表情已经转好。
公子的目光有些微和缓:“儿已返来,母亲何必再操心。”
我出去以后,好一会,大长公主才展开眼,微微抬手,让摆布退开。
拐弯抹角,本来是摸索此事。我内心了然。
大长公主道:“这般焦急做甚,你才回到家中,总要疗养些光阴。”
公子虽至今未曾订婚,但如果说主公和大长公主全无考虑,那是不成能的。桓肃和南阳公主的母舅新野侯陈衷一贯有来往,而桓府中的仆婢们在暗里里也早已传得有眉有眼。公子配公主,世人常常提及时,无不羡慕慨叹,男默女泪。
我唯唯应下。
沈延只得赔笑称是。
公子皱眉:“儿不觉怠倦,不必疗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