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2.倪夫人（下）[第3页/共4页]

老金眯着眼，笑而点头：“他这名姓得来，亦大有来源。”说着，他一脸奥秘，“传说其母荥阳长公主怀他时，乃是怀足了十三个月才生出来。出世之时，长公主梦见龙凤偕自东而来，在屋顶绕飞三圈而去，满室金光；又有神仙来临，为之唱诵。长公主惊醒，这才发明那胎儿已经生下，俊美如玉肤白胜雪，果不凡之相，故名桓皙。”

万安馆便是此中一处, 两年前，我定居此处时, 将它买了下来。

那些声音传入耳中，我面色安静，持续算着账，眼也不抬。

“不过传闻圣上早已给他定了婚事，要将公主嫁给他。”老金弥补道。

“桓公子那个不知，天子的亲外甥，雒阳首屈一指的名流。”台下的人道。

老金平话有几分本领，虽与我当年说的有出入，倒无毛病我也听得津津有味。

我喝着茶，俄然听得此言，被呛了一口。小莺见状，忙拿出巾帕给我。

“这事我也传闻了。那侍婢仿佛很有本事，厥后死的时候，连秦王都亲身派人去桓府记念。”

“诸位既要听朝中之事，我便说上一说，权作闲谈。”老金道，“不过我有言在先，我说的这很多话，亦道听途说而来，诸位听听也就罢了，不成辟谣肇事。”

女子们面面相觑，皆是失落之色。

“老金，你还未曾说，那桓公子婚娶未曾？”这时，小莺忍不住道。中间的几个年青女子都吃吃笑了起来。

“啧啧，这些朱紫们公然最爱好那些方士异术。可那侍婢怎又死了？”

旁人亦啧啧赞叹，又一人道：“我记得这位桓公子本年也不过二十出头？这般年青，古往今来只怕亦屈指可数。”

“莫多想了。”阿香将她的话打断，将手中的盆递给她，“快去换水来。”

老钱应一声，马上摆出笑容，拿出两壶酒，亲身奉上前去。

此地离雒阳两千余里, 虽看着偏僻, 交通却不算艰巨。海盐县往东可出海路，往南可走水路, 如果北上，五日内可到淮南。且此地以盐田和海产闻名, 非常富庶, 四周八方的商贩长年络绎不断，多有客舍。

另一人道：“他那名姓这般斯文，教人听了总觉得是个文弱之士，不想竟是杀伐利落，一鸣惊人。”

我正算着帐，闻得此言，不由抬眼朝那边看了看。

有人嚷道：“老金你莫扯谈，说着朝中之事，如何连甚么老天君都出来了。”

“夫人返来了。”看到我进门，掌事钱五迎上前来。

“晓得了！”中间的人迫不及待道，“老金你快说！”

世人相觑，未几，有人道：“豫章王？”

“老金，为何是桓公子？”另有人又问。

“那如何办？”有人严峻地问道。

一人道:“说到桓公子，我客岁在豫州时，听雒阳那边的人提及一件事。”这时，四周的一小我又道，“他们都说，桓公子身边有一个侍婢。这侍婢是个怪杰，有些桓公子当年得过一场病，全赖此人挡灾消难，不知是真是假？”

小莺却镇静起来，跑出去，扒在人群边上仔谛听。

我没言语，持续算账。

老金持续当真道：“可虽是如此，圣上当时却仍有一难。何难，诸位可知？便是荧惑守心，彗星西犯，紫微震惊！”他又喝一口酒，道，“诸位可想，那紫微可就是帝星地点，邪祟腐蚀而入，天庭浑沌，故而人间亦不得安宁。故而圣上中风，卧病不起，皆是此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