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2.倪夫人（下）[第4页/共4页]

“老金，你总说这些老旧之事有甚意义。”一人忽而道，“这些年京中风云变幻，你若拿来讲一说，岂不风趣。”

万安馆便是此中一处, 两年前，我定居此处时, 将它买了下来。

此事确切没有多少人晓得，听众们皆又暴露讶色。

世人了然。

仆妇阿香正在擦拭着台面，看了看她：“如何了？”

实在雒阳那边的动静，我一向留意探听着，老金说的这些事，我一向未曾遗漏。公子去挞伐的时候，我一度忧心忡忡，乃至想跟去他交战的处所，以防万一。但公子总不让我绝望，我走到半路，就听到了他得胜的动静。而他分开桓府的夙愿，也在他安定了马兰羌以后美满了。他当时已经从万寿亭侯封为了宜阳侯，由天子赐宅开府，府邸的位置，就在宫城的东边。

我听着，亦有些怔忡。

老金眯着盲眼，一边收钱一边笑道，“朝中之事么，说也无妨，只不过天下皆知，我怕说了没意义。”

我喝着茶，俄然听得此言，被呛了一口。小莺见状，忙拿出巾帕给我。

阿香道：“该不是听得桓公子要娶公主，你不乐意？”说着，她忍俊不由，用手指导点她的额头，“桓公子那般人物，就算不娶公主，莫非会娶你？”

老金持续当真道：“可虽是如此，圣上当时却仍有一难。何难，诸位可知？便是荧惑守心，彗星西犯，紫微震惊！”他又喝一口酒，道，“诸位可想，那紫微可就是帝星地点，邪祟腐蚀而入，天庭浑沌，故而人间亦不得安宁。故而圣上中风，卧病不起，皆是此因！”

我亦是一愣。

“啧啧……”

世人皆惊奇。

老钱应一声，马上摆出笑容，拿出两壶酒，亲身奉上前去。

“夫人返来了。”看到我进门，掌事钱五迎上前来。

公然，听众们听得老金一番言语，皆暴露恍然了悟之色。

“传闻是落在水里淹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