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.豆沙米糕[第1页/共3页]
阿鱼不觉抿唇而笑:“这是二哥哥本身作的曲子,旁人都吹不来的。”
傅延之似有所感,悄悄地偏首望了过来。
谢怀璟见她没跟上来,不由回顾笑问道:“才走这么几步路,就累得走不动了吗?”
阿鱼则在院子里采了几朵鲜菊花,上蒸笼蒸熟了,趁着日头出来,放到太阳底下晒干。就用这个别例,攒了一罐子菊花干,时不时拿出来泡水喝,比喝茶水多一份暗香的甜味。
谢怀璟竟有些不知所措。
谢怀璟憋的一肚子火全冲着傅延之发了出来:“傅卿不是说本身去云游了吗?如何还在都城?”他轻哼一声,“你欺君……”
谢怀璟赶紧接住她。阿鱼便正恰好好地倒在了谢怀璟的怀里。
谢怀璟不由收紧了手臂。
很快便是玄月九重阳日。
——阿鱼还真挺爱吃的。究竟上她没有不爱吃的东西,她对待吃食有着非常包涵的采取之心,非论酸甜苦辣都情愿尝一尝味道。
谢怀璟悄悄拍了拍阿鱼,摸索地唤道:“阿鱼, 阿鱼……”
立时瞧见了阿鱼……和她身边的谢怀璟。
这个动机一出来,谢怀璟的心境便是难言的沉闷烦躁。那种把阿鱼锁起来,不让人瞧见的动机,又如野草般漫山遍野地疯长起来。
悠长动听的笛声持续传来。阿鱼欢乐地点头,“对,是他没错了。”
已是晚秋。虽说太子府和禁中离得不远,但重阳糕带返来以后已经冷冰冰的了。阿鱼便把几块重阳糕摆整齐,重新上锅蒸了一下。
随后他便见阿鱼俄然抬起亮晶晶的眼眸,欣喜道:“是二哥哥!吹笛子的人是二哥哥!”
阿鱼听教书先生说过,前人取用鹤骨,挖七个小孔,做成鹤骨笛,吹出来的乐声有如天籁,便让仆人们把那只白鹤捉来,说要做一支骨笛。
阿鱼没应, 仿佛睡得很深了。
重阳必饮菊花酒,寄意祛灾祈福。膳房把前几年酿的两坛枸杞菊花酒都开了封,太子府高低大家有份,便是不会喝酒的小丫头们也略微尝了尝味儿,算是讨个吉利的意头。酒里还加了些许药材,酒香醇厚,清冷味美。
——差未几是八年前的事了。那一年初夏,傅延之和阿鱼一起去秦淮河边玩耍,恰都雅见一只明白鹤扑棱棱地擦着河面飞来。
——糯米皮,豆沙馅,手掌大小,圆盘似的,大要还撒着一层葡萄干核桃碎。因为黏手,阿鱼便找了把瓷勺,一勺一勺挖着吃。米糕重新蒸过以后,口感出奇的软糯,应当放了很多糖,每一口都是甜的。嵌在糯米里的葡萄干却酸得很,但和那些甜软的豆沙馅儿交杂在一起,便恰到好处,既不酸得过分,又不至于甜到腻口。
傅延之平静自如地解释:“启禀殿下,前人云,‘心远地自偏’,臣的人固然在都城,但臣的心早已遥寄天下山川,神游四海,如何算不得云游?”
那卓然独立在山涧之畔,身姿颀长,临风吹笛,衣袂翻飞的,果然是傅延之。
但傅延之却上了心。隔日便去了沈府后山的竹林,挑了一截枯燥而坚固的竹子,亲身拿刻刀钻出小孔,贴上笛膜,赠给了阿鱼:“mm,没有鹤骨笛,竹笛也是一样的。”他怕阿鱼不信,还拿竹笛吹了半首曲子,确是清越而动听的。
登山的石阶端方平整,谢怀璟牵着阿鱼拾级而上。这时,一阵婉转的笛声模糊约约地传来,阿鱼俄然愣住脚步,仔细心细地听了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