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第十章[第2页/共3页]
霍睿言亲扶宋鸣珂坐上暖轿,在宫墙外盘桓很久,核实内里再无非常,才折返行刺现场,混入围观人群中。
带火羽箭从四周八方射向马车,车身顿时着火。马儿焦灼不安,来回乱蹬,宋鸣珂这下真如热锅上的蚂蚁。
趁刺客错愕,她哈腰捡起一把长剑,抖擞抗争;负伤倒下者则死命缠住刺客,或拿雪团投掷,场面一度混乱。
“殿下,李太医身边的药侍小童,冒雪送来一纸药方。”剪兰大略也觉不平常,仓猝入屋,呈给宋鸣珂过目。
行至宫门,申明启事,宫中卫队敏捷策应。
拆开草草封好的便笺,上面独一寥寥四味药名――天麻、没药、防风、王不留行。
东宫寝殿外,剪兰缝菊礼迎太子轿辇,见宋鸣珂描述狼狈,身披不称身的广大外袍,且余桐和近卫无一相伴,不由得震惊。
宋鸣珂知其绝无歹意,由他半扶半抱上马背,扭头想看己方死伤环境,他催促道:“刺客的目标是殿下!别的交给他们,免得再生枝节。”
救人于危难的少年妙手,竟是文质彬彬的霍二公子!余桐等人眸子子将近瞪裂了。
夜色渐浓,人迹杳杳的街口成了混战现场,叱责声交叉着刀刃声,半数内侍和侍卫横七竖八歪倒各处,不辨存亡。
该不会是……上辈子从宋显扬手底下救走她的那名青年?
她用力一甩梅枝,红梅绿萼纷繁飞散,回旋风里,蓦地为激斗添了一抹如雾如雨的艳色。
泡在热气腾腾的混堂,乍然觑见木架吊挂的玄色袍子如人影闲逛,她第一反应竟然是赧然抱住平坦前胸,随即笑本身傻透了。
提早两月,她毕竟要面对那一刻。
手忙脚乱应对两人夹攻,她衣袍被割破几道口儿,再难支撑。
共骑一马,飞奔于喧闹城中,万家灯火十足抛诸身后。表兄妹二人扯了些闲话,未有半句会商方才的厮杀,更不谈杀手源自何方权势。
宋鸣珂未曾习武,剑对于稚龄的她而言,分外沉重,能拿稳已不易。
“那是天然。”宋鸣珂微微一笑,死里逃生的幸运感油但是生。
她深深吸气,抬眼望向欲坠铅云。
巡防禁卫和京兆尹衙门的人赶来,惶恐道歉,均说城南闹飞贼,临时出动了几队人去追,乃至姗姗来迟。
他徒手而近,握她手腕将长剑转了个方向,逼开刺客,劲道极强,速率奇快。
霍睿言改口:“迩来殿下风头正盛,我放心不下,便顺道往宫城方向走。”
“余桐他们返来了?”
“别追!”蒙面少年拦下犹有战役力的两名侍卫,“庇护殿下要紧!”
“嘘!”他摘下蒙面巾,展露漂亮面庞,小声问,“可伤着了?”
能制造混乱、等闲变更巡防、并企图置储君于死地者,除了定王另有谁?
回过神来,宋鸣珂点头:“没事。”
他抬眼望向的只要她。
他内里所穿的那身松竹纹灰青缎袍,眼熟之极……仿佛还残留几根猫毛,宋鸣珂傻了眼:“二表哥?”
多亏他在。
宋鸣珂身上所罩外袍残留他的温度与气味,此番因骏马奔驰而时不时撞入他健壮的怀中,分不清是心不足悸,还是害臊而至,心跳莫名混乱。
霍睿言转移目光,吹了声口哨,一红色骏马自街头飞奔而来,停在他身边,膘肥体壮,油光水滑,确为罕见良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