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第十章[第1页/共3页]
寂静半晌,暴风砭骨,雪意来袭,他翻身上马,急赶往定远侯府。
影象中,那人面貌俊美,武功未逢敌手,只比她大两三岁,是不成多得的人才。
相互之间,心照不宣。
拆开草草封好的便笺,上面独一寥寥四味药名――天麻、没药、防风、王不留行。
获得她首肯,他游移半晌,语带歉然:“……获咎了。”
细想接过她手中长剑后,她冲口而出的阿谁名字……是他幻听了?
“霍氏一门,荣宠皆源自军功。为免外人曲解我们怀藏过量的军政之志,我在父亲安排下习文,但武功、兵法骑射等并式微下多少,只是没在人前揭示,还请殿下为我守密。”
他内里所穿的那身松竹纹灰青缎袍,眼熟之极……仿佛还残留几根猫毛,宋鸣珂傻了眼:“二表哥?”
电光石火间,一黑影如箭矢般,无声无息直冲至她身前。
能制造混乱、等闲变更巡防、并企图置储君于死地者,除了定王另有谁?
宋鸣珂浑浑噩噩穿好中衣,行至内间妆台前梳理长发,忽闻院落有人低声扳谈。
该不会是……上辈子从宋显扬手底下救走她的那名青年?
来者一愣,招式稍有迟缓,紧接着,剑上寒芒如流星电掣火舞,数招之间,连杀三人。
他手执缰绳,转头对东宫仆侍道:“此地不宜久留,我先送太子殿下回宫。你们分头行动,救治死伤职员,查明巡防卫队迟迟不来的启事……另有,切莫说见过我。”
“没想到……你会武。”再一次贴向他胸前,她硬着头皮以谈天减缓沉默氛围的难堪。
余桐等人皆受了不轻的外伤,忍痛措置后续。
说罢,他提剑一跃,稳稳铛铛落在宋鸣珂背后,双手谨慎翼翼绕过她纤瘦腰肢,而后一夹马肚,策马疾走。
邻近宫门,霍睿言细观周边再无异动,上马走在她身侧。
“当真?”宋鸣珂又不是真只要十一岁。
回顾彻夜每一个细节,他勇敢、狠辣而不失温雅地护她全面,她却连半句伸谢之辞也没说出口。
怎能够?她怎能够熟谙那人?
屋外北风凛冽,满天抛洒着珠玉似的飞雪,那人把御寒外套留给她,不知现下到霍家了没?
她颤声发令:“剪兰,服侍换衣;缝菊,马上去昭云宫,请皇后与太子尽快移驾福康宫,不成张扬。”
宋鸣珂脑筋处于半懵状况,既因遇袭而惊悚,又为部下伤亡沉痛:“二表哥……何故可巧在这儿?”
“我出来漫步。”他给了她极其对付的答案。
他徒手而近,握她手腕将长剑转了个方向,逼开刺客,劲道极强,速率奇快。
宋鸣珂身上所罩外袍残留他的温度与气味,此番因骏马奔驰而时不时撞入他健壮的怀中,分不清是心不足悸,还是害臊而至,心跳莫名混乱。
刺客步步逼近,试图困他们于角落,一举尽歼。
巡防禁卫和京兆尹衙门的人赶来,惶恐道歉,均说城南闹飞贼,临时出动了几队人去追,乃至姗姗来迟。
趁刺客错愕,她哈腰捡起一把长剑,抖擞抗争;负伤倒下者则死命缠住刺客,或拿雪团投掷,场面一度混乱。
所幸,短短三个月,她并非无所作为,唯有留意宋显琛早日病愈,顺利登基。
霍睿言改口:“迩来殿下风头正盛,我放心不下,便顺道往宫城方向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