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第十章[第1页/共3页]
“殿下,李太医身边的药侍小童,冒雪送来一纸药方。”剪兰大略也觉不平常,仓猝入屋,呈给宋鸣珂过目。
宋鸣珂深觉此人非常熟谙,尚未搭话,对方已除下外袍,裹在她身上。
他手执缰绳,转头对东宫仆侍道:“此地不宜久留,我先送太子殿下回宫。你们分头行动,救治死伤职员,查明巡防卫队迟迟不来的启事……另有,切莫说见过我。”
“殿下!”余桐仓猝开门,牵她退至一侧。
获得她首肯,他游移半晌,语带歉然:“……获咎了。”
寂静半晌,暴风砭骨,雪意来袭,他翻身上马,急赶往定远侯府。
趁刺客错愕,她哈腰捡起一把长剑,抖擞抗争;负伤倒下者则死命缠住刺客,或拿雪团投掷,场面一度混乱。
若非亲眼所见,她如何能信赖,满腹经纶、点茶谙练的二表哥,既会和顺备至收养流浪小猫,还能快狠准地杀人于无形?
所幸,短短三个月,她并非无所作为,唯有留意宋显琛早日病愈,顺利登基。
宋鸣珂全然反应不过来,下认识把剑塞给他,心安之余又免不了狐惑――谁?为何不露真容?
“我出来漫步。”他给了她极其对付的答案。
来了强援!重伤倒地的三名侍卫遭到鼓励,硬撑着爬起,捂住不竭冒血的伤口,团团挡在宋鸣珂四周。
“别追!”蒙面少年拦下犹有战役力的两名侍卫,“庇护殿下要紧!”
影象中,那人面貌俊美,武功未逢敌手,只比她大两三岁,是不成多得的人才。
相互之间,心照不宣。
霍睿言躲避她的直视,眼底如有淡淡哀伤与顾恤。
“秦澍?”她脱口叫出脑海乍现的名字。
说罢,他提剑一跃,稳稳铛铛落在宋鸣珂背后,双手谨慎翼翼绕过她纤瘦腰肢,而后一夹马肚,策马疾走。
电光石火间,一黑影如箭矢般,无声无息直冲至她身前。
屋外北风凛冽,满天抛洒着珠玉似的飞雪,那人把御寒外套留给她,不知现下到霍家了没?
行至宫门,申明启事,宫中卫队敏捷策应。
宋鸣珂未曾习武,剑对于稚龄的她而言,分外沉重,能拿稳已不易。
“部属来迟!万死莫赎!”那人裹着玄色外袍,以灰布蒙脸,一双眼睛清隽迸射凌厉光彩,嗓音含糊不清,却听得出是个少年郎。
…………
他抬眼望向的只要她。
东宫寝殿外,剪兰缝菊礼迎太子轿辇,见宋鸣珂描述狼狈,身披不称身的广大外袍,且余桐和近卫无一相伴,不由得震惊。
他徒手而近,握她手腕将长剑转了个方向,逼开刺客,劲道极强,速率奇快。
多亏夜空无星无月,以粉饰颊畔红云,让她保持太子的暖和形象。
能制造混乱、等闲变更巡防、并企图置储君于死地者,除了定王另有谁?
突围求救者被狠招刺杀,余下六七人临危不惧,紧密环绕宋鸣珂。
“霍氏一门,荣宠皆源自军功。为免外人曲解我们怀藏过量的军政之志,我在父亲安排下习文,但武功、兵法骑射等并式微下多少,只是没在人前揭示,还请殿下为我守密。”
回过神来,宋鸣珂点头:“没事。”
霍睿言改口:“迩来殿下风头正盛,我放心不下,便顺道往宫城方向走。”
霍睿言转移目光,吹了声口哨,一红色骏马自街头飞奔而来,停在他身边,膘肥体壮,油光水滑,确为罕见良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