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四章 茶坊[第1页/共3页]

宋巩闻听一头雾水，虞可娉又道：“当此入夏季候，北方早已天寒地冻，蚊蝇虫蚁不得入目，但在南边，却仍暖和如春。当时我见数只飞蝇绕着宝刀打转，便猜上头必定沾有血迹，厥后一加考证，公然如是。”

李掌柜神采一变，急道：“各位客爷，老夫家中生了变故，要先归去摒挡。碧云、罗子，你们来号召几位客老爷饮茶。”趿拉着鞋火燎地去了。

虞可娉道：“李掌柜，实不相瞒，昨夜柴保正殁了，县里非常正视，特请了我等来镇上帮手断案，这茶坊也是柴家的财产，我们按例来问一问。”

娄之英道：“此人才干仿佛不亚于娉妹，只可惜年事大了，如果年青二十岁，将来必是栋梁之才！”三人随便谈着，根据牛四的指引，去了和柴通相干的那十来家商店，既有镇上最大的茶庄、瓷器店，也有不起眼的绸坊、酒行，里头的掌柜、伴计传闻三报酬探店东的真假而来，有的侃侃而谈，家长里短地说个不断，有的三缄其口，恐怕言多必失肇事上身，也有的随口对付，说些无边无边的胡话，三人直访到了傍晚，已走过了一十六家，提及柴通的为人，多数都没甚么好话。待剩到一家时，宋巩已从县里放衙，恰好寻了过来，虞可娉道：“宋仵作，你下午重验尸身，可有甚么发明。”

娄之英幽幽隧道：“看来岭南本是一片净土，现在也被这邪魔外道糟蹋了。”

李掌柜叹了口气，道：“彼苍无眼，似柴保正这等好人，竟不得善终，蜜斯、各位客爷，你们有甚么要问，老夫知无不言，只盼能早日抓到凶手！”

除宋巩外，娄之英等三人都是一愣，这半天他们访了十六家店铺，从无一人说过柴通的好话，纵使有些掌柜伴计碍于情面，或怕惹是非，也不过点到为止，像李掌柜这般发自肺腑地直言柴通好处，还是第一次听闻，虞可娉道：“李掌柜，柴保正平素对你很好么？”

虞可娉也跟着神采一变，两人对视一眼，心中都是普通的动机，宋巩道：“五石散是朝廷禁药啊，柴保正却从那里搞来？我在本地做了十来年仵作，从未见到有人服过，本来吃了五石散，便是这般症状。”

虞可娉道：“此事和凶杀案有多少关联，临时先搁一旁，还剩一家茶肆，仿佛是柴保正家最小的财产，我们先访过了再说。”

虞可娉此时细细打量碧云，见她和本身年事相仿，固然容颜算不得甚美，但五官非常斑斓，在这南边小镇中，倒也别有风味，因而接口道：“本来李掌柜家有难经，他如此承担，柴保正仍请他来做掌柜，看来的确心肠不坏。”

世人知他说的是那两个年青的茶博士，娄之英招了招手，表示二人过来同饮茶水，那叫罗子的后生非常扭捏，倒是唤作碧云的女子毫无拘束，先向世人道了个福，随即挨着李掌柜坐下。虞可娉道：“看来柴保正倒是个善人，不过我听镇上很多人说，柴保正非常鄙吝势利，不大瞧得起贫苦百姓，李掌柜可如何看？”

虞可娉道：“好啊，李掌柜，你在这茶坊做了有多久了？”

虞可娉笑道：“此事说破毫不希奇，不过只在本地才灵，到了北方，我也一定能够想到。”

娄之英定了定神，正色道：“这是服食五石散的症状！”

四人信步走到镇子东北角，那边正有一间小小的茶坊，本来此处已是永湖镇镇口，平常有很多来往行人出入，恰好顺道来买一碗水喝。四人走近观瞧，见这铺子门面极小，里头大大小小也不过四张茶桌，此时天气渐黑，并无一名客人在内，只要二男一女三名店家在铺里闲坐，看到有茶客出去，仓猝过来号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