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、巧计[第1页/共3页]
褚俭之子褚文彬咬牙切齿道:“是否让午潮山的人干脆把陈操之半路劫杀,一了百了?”
说话的是冉盛,他用心假装山贼闯进褚氏庄园,一试之下,发明褚氏果然与山贼勾搭,并且克日就要洗劫陈家坞,冉盛岂能不肝火中烧,当胸一拳,打断褚文谦数根胸骨,然后丢在钱唐县贼捕掾的脚下,说道:“绑起来,把褚氏男丁尽数绑了。”
褚文谦怕这些山贼伤人,大声道:“是午潮山的苏首级吗,我褚文谦啊,诸位来错处所了,这是我褚氏庄园――”
现在的冉盛满脸虬髯,与少年时的面孔大异,但褚文彬还是从冉盛那八尺雄躯上认出他来,叫道:“爹爹,这是冉盛,陈操之的仆人!”
冉盛命军士掌嘴,打得褚文彬肥若猪头。
褚氏族人在本县趾高气扬惯了的,一下子从云端跌落泥地,固然衣食无忧,但和昔日比,那一种内心的高傲、优胜感没有了,并且家属后辈不能退隐,就没有了但愿,这激烈的反差让褚氏族人积聚起乖戾之气,以是借此次大土断和午潮山的山贼有了联络,那些山贼都是不肯注籍退役的流民,褚氏本来只是想让庄园中的隐户遁藏检籍,但与山贼来往多了,也就有了打家劫舍的动机,当年石崇不就是靠掳掠发财的吗?而更首要的一点是,自前年以后,钱唐其他士族对褚氏分歧萧瑟,朱氏、范氏、戴氏,这些褚氏的姻亲,纷繁与褚氏消弭婚姻干系,褚文彬的老婆戴氏便被族人要求与褚文彬仳离,嫁出去的褚氏女郎也有几个被退婚的,褚氏家属感遭到极大的热诚,不但对陈操之、陈氏恨之如骨,对钱唐其他士族也一并仇恨,想着勾搭山贼来洗劫这些钱唐士族,而陈家坞更是毫不能放过的――
“这狗贼,真敢勾搭盗匪意欲害我陈家坞族人!几位,你们都听到了吧,这就是褚氏勾搭午潮山贼盗的证据。”
褚文谦起家刚走到厅门,一个庄客跌跌撞撞冲了出去,口里嘶喊道:“不好了,不好了,山贼杀来了!”
案情很快了然,褚氏与午潮山山贼勾搭的证据确实,褚文彬和那些隐户都招认画押,褚氏三十七名族人被收监,冯兰梦将此案急报郡上――
那些褚氏族人一起拖拖沓拉、哭爹喊娘,达到县署已颠末端半夜天,冯兰梦、陈操之、谢道韫,另有丁异都在县署等着,冯兰梦一贯主张息事宁人,见冉盛把褚氏一族男丁都抓来了,不免大惊失容,深怪冉盛莽撞,待听了兵曹史、贼捕掾的禀报,知褚氏公然与午潮山山贼勾搭、并于克日暗害洗劫陈家坞,冯兰梦不由背心盗汗,陈家坞若出事,那他如何面对陈咸、陈操之,所幸彻夜陈操之命冉盛雷厉流行,一举将褚氏连同其隐户一并抓获――
丁异见案情已水落石出,终究熬不住困,告别世人回丁氏庄园,陈操之送他上牛车,说道:“丁伯父,长辈先与冯县令商讨如何剿灭午潮山贼,等下再去渡口接嫂子她们。”
褚俭士族出身,做到六品郡丞,也算是养尊处优,何曾见过这般残暴,手足发颤,强作安闲道:“冉盛,休得无礼,我曾是六品官,郡、县长吏见了我都是礼敬有加――”
褚文谦话还没说完,就见一条魁伟的身影直冲过来,疾逾奔马,眨眼间就到了面前,褚文谦还没回过神,就被当胸揪住,双脚离地,“噼哩啪啦”连挨了几个耳光,顿时满嘴是血,两耳“嗡嗡”直响,竟被打聋了,没有听到这身量魁伟非常的大汉说的话―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