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、揽西子入怀[第1页/共4页]
陈操之道:“此事还得陆尚书成全。”
司徒府雅言茶馆一时候氛围有些僵冷,广堂方室悄悄无声,座中人神采各别――
谢道韫亦面露浅笑,奔马消逝,顶风而立,身心俱爽。
王导便受二子下了一局,还输给了江思玄,王导以为江思玄不卑不亢具风骨,擢江思玄入丞相府为掾,很受重用。
司马昱收罗尚书仆射王彪之的定见,王彪之人称“王白须”,与顾恺之之父顾悦之一样是少年白头,王彪之白得更完整,二十岁时就连髯毛都是白的,现在年近六旬,天然更是白发银须,捻须道:“待大中正考核后再议吧,赐湖应有司徒府、左民尚书部、祠部共商才行,既有黜废,那么有升赐也是常理。”
德高望重的尚书仆射兼领徐州大中正王彪之捻着白须,抬眼望着身形矗立的陈操之,说道:“毛诗大序有云‘情发于声,声成文,谓之音。’何解?”
谢道韫不想被顾恺之和陈尚看到,谢韶不是对顾恺之等人说过表兄祝英台在上虞隐居吗,以是谢道韫臀腿叠压跽坐在四叔父谢万身后一动不动,谢万戴高冠、披鹤氅,与屏风无异。
陈操之朗朗道:“愚觉得大陆尚书所言极是――”说了这一句,停顿了一下,虽未曾目光环顾,但堂上诸人的神采尽收眼底,尤以陆始和庾蕴最为惊奇――
陈操之略一凝神,说道:“天者,定体之名;乾者,体用之称。理事兼申,能用俱表,与‘用’对称者曰质、曰形、曰能、曰力,异名同义,大用外腓,真体内充,词翰、经济都可言体用。”
司徒府长史兼领兖州大中正袁耽对王彪之所问的“情发于声”很有兴趣,说道:“《虞书》有言‘诗言志,歌颂言’,但是郑、卫之风,桑间濮上,靡靡之乐、涤滥之音,此亦为诗乐共同之准诗乎?”
十2、揽西子入怀
世无陈操之,则王凝之娶谢道韫矣,固然谢道韫归宁会向叔父抱怨王凝之陈腐只知科学天师道,但日子还是还是过,但是因为有了陈操之,这些就已悄悄窜改,王凝之固然还是娶了谢氏女,但娶的却不是谢道韫这位当世大才女,当然,王凝之并不晓得这些,很和蔼地说道:“陈子重说得甚是,我没甚么可问的了。”
座中人所想尽数落空,无不惊奇,不知陈操之究竟想提甚么要求?
陈操之足穿布袜,徐行行到王彪之身前,作揖道:“诗是乐之心,乐为诗之声,故诗乐同其功也,初作乐者,准诗而为声,声既成形,须依声而作诗,故后之作诗者,皆主应于乐文也,若夫取彼歌谣,播为音乐,或词是而意非,或言邪而志正,唯达乐者晓之,设有言而非志,谓之矫情;情见于声,矫亦可识。”
江州内史兼领江州大中正王凝之见韩康伯与孙绰端坐不动,心知这二人是辩难妙手,想必是要比及最后的,便道:“我有一问,《说卦》云‘乾健者,言天之体以健为用’,请试论体用之名。”
司马昱笑道:“思玄兄雅人也,那么诸位持续答辩吧。”
别人皆坐,陈操之独立,答道:“操之幼时由先父、先兄发蒙识字,后拜葛稚川先生为师,不为炼丹修道,只为经世之学,后游学吴郡,得大儒徐藻博士教诲,学问促进,至于乐律、书法和绘画,卫协先生、张安道先生、戴安道先生、小陆尚书、桓伊太守、顾长康都曾指导于我,受惠实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