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、陆始发难[第1页/共3页]
孔汪笑道:“范武子来了,那我可就要告别了。”
会稽王司马昱听了,哈哈大笑。
广州刺史兼本州大中正庾蕴道:“当初六姓入士籍之考核,陈操之因丁忧未能插手,是会稽王格外恩情,允其服丧期满后再入京考核,会稽王也曾说过陈操之若不能通过考核则肃除士籍之语,既然会稽王仁厚,不欲再提士籍之事,那么陆尚书所言则不失公允,不然此次考核岂不是游戏了?陈操之无忧,又如何尽展其才学?”
陈操之道:“岂敢岂敢,深公折煞小子了。”
陈操之笑而不答,顾摆布而言它:“我喜一边漫步一边相谈,范兄可愿相陪?”
陆始看不惯这类轻松闲适,直言道:“会稽王,本日是考核陈操之是否有真才实学,并非清谈雅集,陈操之如果沽名钓誉之辈,就应肃除其士籍,本次考核应有寂静厉穆气象才对。”
顾恺之笑道:“本来如此,难怪前日范武子见了你,掉头便走,哈哈。”
郝吉领着陈尚、陈操之、顾恺之三人入司徒府,经过侧巷穿堂来到那座遍种小琴丝竹的小院,这个小院陈操之前次就已来过,名叫雅言茶馆,广堂方室,可容数十人,看来这就是大司徒司马昱常日聚客谈玄之处。
孙绰道:“若支公与王右军在此,则无憾矣。”
陈操之跟着王坦之的引见,一一贯世人作揖见礼,走到陆始、陆纳身前时,陆纳行礼,陆始傲然不为礼,陈操之面色如常,还是彬彬有礼,在坐者暗赞陈操之,对陆始的傲慢不觉得然。
陈操之与范武子议论的天然是儒家的“内圣外王”,范武子对陈操之所说的“无善无恶乃心之体、有善有恶乃意之动、知善知恶为有知己、为善去恶当在格物”之说大为赞叹,以为这是先儒所未言,便与陈操之细细切磋,不觉夜深。
范武子道:“何必言谢,君子成人之美,我又何必刁难足下,并且足下并非沽名钓誉之辈,谢府雅集我已见地过足下之辩才。”
陈操之道:“范兄有志于弘扬儒学,我亦觉得儒学乃治世之学问,内圣外王、实施仁政才是开万世承平之正道。”
八州大中正都是儒玄双通的才辩之士,此中尤以韩康伯、孙绰名誉最大,又有后起之秀范武子、王徽之,另有两位沙门智者,如许的嘉会,即使是司徒府也是可贵一见的。
孙绰年近五十,犹风韵甚都,朗声道:“盛则盛矣,犹有憾焉。”
十1、陆始发难
顾恺之叫道:“苦哉,早知如此,我不如作画去,却在这里走得双足酸痛。”
司马昱亦嗟叹道:“逸少去了京口,支公我前日派人去请,酒保云支公在参研佛理,不能前来。”
在坐的另有张墨张安道和范宁范武子,别的王徽之、袁通、诸葛曾、温琳、蔡歆俱在,更奇特的是竟然还来了两个老衲,一名是瓦官寺长老竺法汰、另一名是剡山高僧竺道潜,竺道潜年过七旬,须发皆白——
郗超笑道:“本日是儒、道、释三家一齐向陈子重答辩,子重若不尽展平生所学,只怕危乎哉。”
陆始道:“敢问会稽王,既云考核,就有升和黜,若陈操之没法通过考核,又当如何?”
跟着范武子与陈操之绕小园花径走了半夜的顾恺之瞪大眼睛道:“范兄不与子重辩难了?”
司马昱问:“有何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