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二、为了告别的聚会[第3页/共3页]

陈操之与六伯父陈满去县上为陈流措置后事，顾恺之、徐邈、刘尚值、丁春秋也一并跟去，汪德一命吴县尉派十名步弓手庇护，以免陈操之等人再受鲁氏族人打击，鲁主簿已死、鲁骏被拘押，本来放肆放肆的钱唐鲁氏没有了主心骨，褚文谦也乱了方寸，有力支撑鲁氏，陈流之妻潘氏稍一鞠问，就对与鲁主簿通奸之事招认不讳，并且承认陈流阿谁三岁的儿子是鲁氏的骨肉——

秋末冬初气候，已经很有些寒意，午后夕阳暖暖地照着，柳林疏疏，远处的明圣湖秋波浩渺，坞堡后的九曜山青黄交代，比之春夏的一碧青山别具秋山之美。

陈操之并不插手鲁氏之案，他来到县上措置了陈流的后事，当晚便回陈家坞，还是奉养母亲、向顾恺之就教人物画技法、与徐邈谈玄论儒——

戴逵淡淡说了句：“岂敢。”虽无骄态，但自有一种不屑客气的清傲之气，又道：“人言晋陵顾恺之是画痴，本日一见名不虚传，戴某的两条腿都站酸了。”

来震道：“爹，儿子何止去了上虞，还去了一趟剡县。”

没等徐邈发问，谢玄就已经说道：“祝英台却的确是姓祝，是我表兄，他此次不能来。”说这话时，谢玄看了陈操之一眼，陈操之温雅浅笑，点了点头，表示会帮着坦白谢道韫的身份。

陈操之知伸谢玄有话要伶仃与他讲，便同他下了楼，出了坞堡大门。

谢玄不答，却道：“子重兄，随我到堡外漫步一回如何？”

陈操之便让来震带路，他和顾恺之、徐邈一起去驱逐。

谢玄道：“我三叔父已在建康，为四叔父兵败之事四周驰驱，我此次来这里，实在是要赴建康，家姊以及别的四位从兄弟过几日也要取道钱唐同赴建康，今后就在建康乌衣巷居住，暂不回会稽了，以是我来是向子重道别的。”

谢玄道：“子重所言真让我吃惊，王右军也曾这么批评过我四叔父，我四叔父北征路上，犹自吟诗啸傲，直似游山玩水，又称呼部下将士为劲卒，大失军心，乃至于大溃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