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、眼前画中人[第2页/共3页]
陈操之问:“三次?除了郗参军那次另有哪两次?”
陈操之笑道:“英台兄想听我吹奏竖笛了?”
陈操之叹服嫂子的灵敏,说道:“这祝英台的确是有些象女子,其才识男人亦少有,心高气傲,不假辞色,常与我辩难经义,辞锋锋利,从不肯让人,我亦不穷究她是男是女,只当作是很相得的朋友。”
陈操之答道:“是,与我同在吴郡肄业,此次一道结伴回籍。”
陈操之远远的朝嫂子丁幼微挥了挥手,对祝英台道:“是,我嫂子是普天下最好的嫂子,可惜我兄长早逝――”
陈操之浅笑道:“我嫂子是钱唐第一名媛啊。”
陈操之点头称是,并无二话,因为有些话他说并分歧适。
丁幼微点头道:“我晓得小郎慎重,只是那祝公子真的很象是女子啊,小郎与他同窗日久,未觉甚么非常吗?”
祝英台看了陈操之一眼,笑问:“那吴郡第一名媛与钱唐第一名媛比拟,如何呢?”
陈操之脸一红,赧然道:“嫂子讽刺了,我如何会那么做!”
祝英台感觉双颊有点发烫,说道:“渡船泊岸了,子重兄请吧,船行江上为我吹奏一曲,那种情境融会、神思飞越的妙音不是想听就能听到的,或许一月、或许一年,我那里等得及――退而求其次吧。”
丁异又道:“本县县令汪德一将于八月间离任,我闻那褚文谦想谋钱唐县令之位,操之在郡上可曾耳闻?”
陈操之道:“英台兄,我们持续昨日关于《庄子.渔父》里的‘八疵’、‘四患’的辩难吧。”
陈操之答道:“自庾中端庄义考核后,一向安静无事。”
陈操之道:“宗之、润儿都盼着我归去带他们来看母亲呢,必定是急不成耐了,后日蒲月月朔我带他二人来,嫂子也很想他们了吧?”
祝英台眼望别处,说道:“那次你吹笛送客,吹了好久――”
陈操之点头感慨道:“是啊,音乐是需求妙赏的,这就是知音啊,世无钟子期就无俞伯牙。”
祝英台到:“子重兄,我本日谈兴不佳,你辩赢了我也胜之不武。”
陈操之道:“我做任何事都不对付,每次吹曲我都是经心全意的,但意绪比如灵感,不能想有就有,陆平原《文赋》有云‘情因物感,文以情生’,音乐也是如此,有情境、成心境才气吹奏常日难有的妙音,又比如书法,王右军、谢安石两大书家写字无数,但让他二人本身对劲的书贴也寥寥可数。”
陈操之道:“好,母亲也不时惦记取嫂子,每次我从这里归去,母亲总要细心问嫂子的近况。”
陈操之道:“尚未有。”
筵席间,丁异问起褚俭迩来是否还刁难陈操之?
陈操之微微一笑,说道:“英台兄坐到车上去吧,到陈家坞另有近四十里路呢。”
祝英台一笑,便执一端,代言孔丘与陈操之代言的“渔父”辩难,不知如何的,内心有些闷闷的,辩起来也词锋倒霉,全无昔日旁征博引、搜玄钩沉的机灵与松散,没两下就被陈操之逼到死角,无言作答,这是陈操之与其来往数月来极其罕见的。
丁春秋问:“子重明日回陈家坞?”
陈操之回到嫂子丁幼微的小院,上木楼书房与嫂子相谈了一会,便去安息,次日一早,拜别嫂子,又去处丁舍人、丁春秋父子告别,与祝英台二人上路回陈家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