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、眼前画中人[第1页/共3页]
丁幼微点头道:“我晓得小郎慎重,只是那祝公子真的很象是女子啊,小郎与他同窗日久,未觉甚么非常吗?”
祝英台沉默走了一程,说道:“我在上虞就听过令兄嫂之事,我不讳言,绝大多数人是不同意令兄嫂这段姻缘的,但我却不那么想,丁氏嫂嫂接受家属的非议一意要下嫁豪门,那得需求多大的勇气,这是个奇女子啊!此次亲眼看到丁氏嫂嫂,才发明她还这么斑斓,并且非常聪明。”
陈操之道:“本月前已先回上虞。”
陈操之便与丁春秋到小杭河走了一会,说些同窗旧事,丁春秋笑道:“这个祝英台真是怪脾气,偶然说话滚滚不断,偶然一言不发,若不是我晓得他是这类脾气,还觉得他是看不起我丁氏呢。”又问:“祝英亭还留在吴郡吗?”
陈操之道:“宗之、润儿都盼着我归去带他们来看母亲呢,必定是急不成耐了,后日蒲月月朔我带他二人来,嫂子也很想他们了吧?”
陈操之答道:“自庾中端庄义考核后,一向安静无事。”
晚宴罢,丁春秋邀陈操之、祝英台去小杭河边漫步,祝英台推说赶路辛苦,要早些安息,单独回客房了。
祝英台游移了一下,说道:“另有一次也是你吹笛送客,或许是我本身心有所感,感觉分外美好吧,你本身或许不感觉。”
陈操之答道:“是,与我同在吴郡肄业,此次一道结伴回籍。”
陈操之浅笑道:“我嫂子是钱唐第一名媛啊。”
陈操之遥指对岸那大片的枫树林道:“在那边――哦,你没看过卫先生画的那幅《桓伊赠笛图》。”
祝英台到:“子重兄,我本日谈兴不佳,你辩赢了我也胜之不武。”
陈操之道:“我做任何事都不对付,每次吹曲我都是经心全意的,但意绪比如灵感,不能想有就有,陆平原《文赋》有云‘情因物感,文以情生’,音乐也是如此,有情境、成心境才气吹奏常日难有的妙音,又比如书法,王右军、谢安石两大书家写字无数,但让他二人本身对劲的书贴也寥寥可数。”
陈操之道:“钱唐是大县,县令是七品,七品以上官员属朝廷直接任命,以是长辈未闻郡上有此动静,只是这褚文谦是本县人,也能做本县的县令吗?”
祝英台酒涡浅现:“子重兄成心境否?我可不想你对付我。”
陈操之叹服嫂子的灵敏,说道:“这祝英台的确是有些象女子,其才识男人亦少有,心高气傲,不假辞色,常与我辩难经义,辞锋锋利,从不肯让人,我亦不穷究她是男是女,只当作是很相得的朋友。”
丁异道:“按律是应躲避的,只是永嘉南渡以来,律法弛废,朝廷为收揽江左士族之心,常常任命本地士族任本郡、县长官,陆使君不就是吴郡人吗?”
……
祝英台一叹:“要等那一刻,还真不易啊,不过我算是有幸,听到过子重兄的三次妙音。”
6、面前画中人
陈操之道:“是,或许过两日又要来,或许端五厥后。”
丁春秋问:“子重明日回陈家坞?”
陈操之道:“英台兄,我们持续昨日关于《庄子.渔父》里的‘八疵’、‘四患’的辩难吧。”
祝英台感觉双颊有点发烫,说道:“渡船泊岸了,子重兄请吧,船行江上为我吹奏一曲,那种情境融会、神思飞越的妙音不是想听就能听到的,或许一月、或许一年,我那里等得及――退而求其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