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九、居心[第3页/共3页]
陈操之浅笑道:“也未见得,史乘乃是为大人先生者写的。”
谢道韫道:“天然是禀报了的,但我三叔父只问我话,他却惜语如金,让我莫测其意。”
陈操之执子侄礼恭恭敬敬道:“安石公直呼鄙人操之便是,长辈与幼度是挚交。”
谢万即于座上展信阅览,看罢,又递给兄长谢安,谢安看了看信,说道:“阿遏也是为其表兄祝英台入仕之事,操之更是专为征召祝英台入西府而来,我这个远房表侄祝英台真是个不成或缺的人物了――”
陈操之拱拱手,说道:“鄙人襟怀开阔,除了惜才,并无其他用心,安石公定能明白我之情意。”说罢,与冉盛过朱雀桥,向乌衣巷谢府行去。
陈操之问:“郗佳宾与令叔谈得如何了?安石公对你能够惜语如金,对郗佳宾只怕不能如此矜持吧。”
谢道韫凝睇陈操之,问:“子重是想据实相告?若我三叔父问你既知我是女子却又要助我退隐,是何用心?那子重如何作答?”
郗超道:“郝佐治此番但是大受波折,子重初入西府,郝佐治在桓公为王文度与陈子重的拂尘宴席上要问子重三难,子重安闲应对,中有一妙语,郝佐治常以七月七袒腹晒书为放旷,子重讥之曰‘郝参军实在可悯,不但无衣可晒,读书亦少,一肚能容几卷书哉!’”
郗超心道:“怪哉,谢安石如何考校起陈操之来了?子重也真是辛苦啊,到那里都有人要考他。”待陈操之答复了谢安的一个题目后,郗超笑道:“安石公把子重问得额头汗出,只怕子重今后不敢登门了。”
陈操之道:“我这不是来了吗,奉桓公命,征你入西府。”
谢安道:“久闻操之妙解乐律、竖笛绝妙,明日傍晚敢请携笛来为我奏一曲,不堪瞻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