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九、居心[第2页/共3页]
陈操之道:“我这不是来了吗,奉桓公命,征你入西府。”
谢道韫凝睇陈操之,问:“子重是想据实相告?若我三叔父问你既知我是女子却又要助我退隐,是何用心?那子重如何作答?”
谢道韫摇了点头,问:“子重,我三叔父若问你可知我实在身份,你如何作答?”
陈操之黯然道:“葛师恩泽万民,葛师仙逝,重于泰山。”
六十9、用心
谢安道:“我觉得疫情未发时,不宜鼓吹此事,免得瘟疫未至,民气已乱,可先将治瘟疫之方传诸郡县,命官吏早作防备,郗侍郎觉得如何?”
……
陈操之甚觉欣喜,命冉盛呈上桓郡公征召祝英台入西府的文书和谢玄托他带回的的信,呈给谢万,说道:“长辈此番入都,除了携此文书前来,幼度另有一封信让我交与万石公。”
说到这里,谢道韫神采变得凝重起来,说道:“子重,郗侍郎以桓公的威势来压我叔父,逼我退隐,仿佛过于咄咄逼人了,我不过一无甚名誉的次等士族后辈,郗侍郎何必如此?莫非另有隐情?”
陈操之便把葛洪临终留下的《疬气论》对郗、谢三人说了,谢万道:“宜将稚川先生遗下的药方遍传诸州县,以示公众供急用。”
谢安道:“久闻操之妙解乐律、竖笛绝妙,明日傍晚敢请携笛来为我奏一曲,不堪瞻仰。”
谢道韫微微一笑,说道:“子重先请吧,我从后院小门归去,我能不能走出这高墙,端赖彻夜子重与我叔父的一席谈。”
陈操之问:“郗佳宾与令叔谈得如何了?安石公对你能够惜语如金,对郗佳宾只怕不能如此矜持吧。”
郗超道:“彻夜燕坐闲谈,不必太庄严,安石公还记得蛮府参军郝隆郝佐治否?”
郗超点头道:“可将此事与大土断归并实施,诏令各州郡官吏留意疫情、多备医药。”
谢安、谢万皆笑,隔帘小室亦闻暗笑声。
郗佳宾见陈操之入坐,即问稚川先生之事,得知是四月十八仙逝的,谢安、谢万、郗超皆叹惋,葛洪高龄,与王导、陆喜、郗超祖父郗鉴、谢安之父谢裒都有来往。
次日上午,陈操之为道人李守一送行,然后与顾恺之去瓦官寺拜访了长老竺法汰,竺法汰言道:“自顾施主、陈施主为本寺画了维摩诘菩萨像和八部天龙像后,寺院香火大盛,申明远播大江南北,每日都有千里外的信众前来礼佛观赏壁画,陈施主、顾施主功德无量。”
谢道韫望着陈操之的远去的身影,心想:“彻夜再听子重竖笛一曲,今后只怕再无此耳福了。”
谢安不提是否答应让祝英台退隐之事,却与郗超和陈操之会商《复兴三策》与便宜七事,不时对陈操之发问,诸如度田税米与按丁税米、按口税米孰优孰劣?陈操之凝神作答,时有创见。
陈操之道:“父老有命,敢不顺从。”
还是是傍晚时分,陈操之带着冉盛、黄小统再赴乌衣巷,过朱雀桥时陈操之朝河边槐荫下看了一眼,不见有人,便过桥朝谢府而去,却不知伸谢道韫正悄立在槐荫深处。
谢万即于座上展信阅览,看罢,又递给兄长谢安,谢安看了看信,说道:“阿遏也是为其表兄祝英台入仕之事,操之更是专为征召祝英台入西府而来,我这个远房表侄祝英台真是个不成或缺的人物了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