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九、我心匪石[第3页/共3页]

陈操之看画时，顾恺之在一边默不出声，细心察看陈操之的神采，只见陈操之抚玩久之，叹道：“罢了罢了，顾长康在此，我哪还敢动画笔！”

陈操之明白了，说道：“褚俭痛恨我，就迁怒于尚值？”

润儿点头道：“哭是没有效的，要光复神州，就得做实实在在的事。”

润儿回声道：“我不做才高命薄的蔡文姬。”润儿虽未读过《后汉书》，却听陈操之讲过蔡文姬的故事，润儿影象力之强，真是过目、过耳不忘。

顾恺之眉毛与眼睛离得愈发远了，问：“那润儿小娘子要做谁？”

顾恺之喜形于色，却又道：“子重莫要太谦，卫师曾言，当今之世，只要陈操之的画才可与我对抗，子重只是学画学得晚罢了，再过两年，应不在我之下。”

刘尚值点头道：“我也是这么想的，象陆使君如许不以家世、官职骄人的下属太可贵了。”

刘尚值现在已知陈操之苦衷，晓得艰巨，只为老友忧愁，也无从安慰。

顾恺之道：“你我好友喜相逢，哪有吃了就睡的事理，子重，自客岁桃林小筑别后，你画了哪些画，且让我赏识一番。”

刘尚值道：“与子重无关，是我不想在褚俭部下做事。”

顾恺之放下竹箸，充饥以后便思睡，说道：“可贵子重如此赏识我吟诗，我本日有些困乏，明日定遂你愿。”

陈操之浅笑道：“不说那些，我等五人本日相聚，乃是人生大快事，长康是否要作长夜吟？”

二十9、我心匪石

顾恺之赞道：“好，独一无二的陈润儿，我现在便要为你作一幅画。”

顾恺之连叫可惜，刘尚值道：“这里九曜山、明圣湖，风景娟秀，就如润儿小娘子所说，长康和子重比试一番，画同一景，一较高低。”

刘尚值道：“子重不必伤感，汝从兄陈尚已前去记念，并送了钱物布帛助葬，又以朋友的身份送长生公子的棺木去了华亭坟场，然后才赴建康，我与仙民、长康也就启程来你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