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、脸生青苔发如乱草[第1页/共3页]
顾恺之道:“听尚值说的嘛,祝英台不是画了一幅《松下对弈图》吗,把你画成一个羽衣道冠的小道人,传闻画得很妙?”
顾恺之道:“自画像最难,此画颇妙,笔法在子重之上,得剡溪戴安道笔意,祝英台应当是戴安道的弟子,会稽两安道,张墨张安道工花鸟、戴逵戴安道才学更胜一筹,博学多才,善属文、工书画、能鼓琴,我此次来也是想趁便拜访戴安道。”
陈操之这下子倒不好说出祝英台就是谢道韫了,若谢道韫有其弟谢玄相伴还好,现在只谢道韫一小我,与他长路同业,不免会引发别人各种猜想,刘尚值、徐邈或许不会传播,丁春秋就难说了,顾恺之更是言语无忌的,此事传播出去不大好,谢道韫是要嫁给王凝之的,莫须有的罪名很可骇――
陈操之心头一震,忙问究竟,冯氏仆人道:“小人也不知详情,只晓得陈流杀死了鲁主簿,然后他杀――我家家主让小人来报信,让陈郎君早作筹办,只怕鲁氏会来挑衅。”
冯氏仆人慌镇静张道:“县里的鲁主簿被陈流杀死了,陈流也死了!”
陈操之浅笑不语,徐邈细看画卷,丁春秋率尔答道:“不是很象,子重倒是形神兼备。”
陈母李氏让小婵和英姑搀着来三楼看顾恺之为润儿作画,看着热热烈闹的模样,陈母李氏感受很镇静,她喜好儿子结交朋友,亲朋亲朋,这世上对你帮忙最大的除了亲戚就是朋友,陈操之没有兄弟姐妹,陈母李氏总感觉儿子太孤傲,最爱看到儿子高朋满座的热烈气象。
顾恺之急着看画,留步道:“尚值兄,那我们就不远送了,后日你早点来。”
陈操之道:“六伯父,小侄与你一道去县上,不管如何说,陈流都是我陈氏的血裔,他杀死鲁主簿天然是因为明白本身受了鲁主簿棍骗和勒迫,做出了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,以是愤而杀死鲁主簿,我们现在要防备鲁氏挑衅诉讼。”
陈操之道:“那好,就安排长康、仙民住三楼。”
当日晚餐后,刘尚值要回刘家堡,也让父母欣喜一下,又说刘家堡离这里只要十五里,不需一个时候就能到,他随时可来此相聚。
陈操之淡淡道:“我在华亭担搁了半日,恰好碰到英台兄,就同路返来了,其弟祝英亭蒲月尾也曾来过我这里,是陪栖光寺的支愍度大师来为我母亲治病的。”
徐邈细心谨慎,感觉陈母李氏身材不佳,他们住在这里会打搅其歇息,便与顾恺之筹议,对陈操之说愿在四周觅房居住,陈操之向母亲提及这事时,陈母李氏道:“这如何使得,四周只要九曜山南麓的耕户有屋子,离此6、七里,如何让高朋住到那边去!”
陈操之取出谢道韫送给他的那幅《松下对弈图》,顾恺之展卷细看,但见三尺画卷上奇松虬曲、怪石磊磊,两个羽衣道冠的少年据石对弈,奇石为枰、松果为子,对弈者亦沉寂如石,整幅画有一种高古清奇之气。
顾恺之又道:“此画意韵高古,如果在子重足下添一道老藤盘绕、祝英台膝下生出青苔,这就更有山中无日月、一局数百年的妙味了。”
陈操之那日在曹娥亭听谢道韫说过,她曾向戴安道学鼓琴,看来谢道韫的画技也是师从戴安道。
玄月初七上午,刘尚值从刘家堡过来,刚坐定说话,就见冯兰梦府上一个仆人吃紧赶来要见陈操之,陈操之问有何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