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、调戏[第1页/共2页]

小婵身子娇小，圆圆的面庞，眼睛很矫捷，固然不再拧陈操之脸颊，眼睛却不放过陈操之，贴得很近地高低打量，点头道：“操之小郎君真的长大了好多，等下我家娘子看到必然很诧异，已经两年没见了。”

小婵不由想：“单论言表风采，当年他兄长陈庆之也仿佛不如他吧。”

中午三刻，三辆牛车分开了陈家坞向北驶去，此中一辆是来福把握的，陈母李氏命来福也去一趟县上，西楼陈氏地步多，耕户不敷，来福此次去就是要再雇佣两户佃客。

润儿“格格”直笑：“丑叔也叫小婵姐姐，真好玩！”

小婵从速抱着哄她：“润儿别哭，娘子如果晓得小婵把润儿惹哭了，会惩罚小婵的，润儿不想小婵姐姐受惩罚，对吧？别哭了。”

“操之小郎君，来，到车里来，和我们一起乘车。”小婵唤道。

陈母李氏晓得她们不能担搁，回程另有将近四十里路呢，当即叮咛曾玉环筹办午餐，接待驾车的两个丁府佃客和小婵、青枝，吃饱后即启程。

小婵初到陈家坞才十二岁，当时陈操之六岁，她常常带着陈操之玩耍，很喜好这个漂亮儿童，现在陈操之一年一个样，越长大越俊美，客岁来时陈操之还没有她个子高，现在一看，比她高一截了。

同时跟去的另有来德，来德不风俗乘车，跟在牛车边步行。

见到陈母李氏，两个侍婢一起拜倒在地，向主母问安。

小婵只拧了一下就没再拧，因为陈操之那幽深的眼神让她感觉面前这个少年不再是小孩子了，已经有成年男人的神韵，她的言行得重视点。

丁府的两个佃客固然长途赶牛车辛苦，但表情不错，陈母李氏一贯不会鄙吝，这回又各赏他们两个一人一匹帛，值得五铢钱五百文。

四月二十五邻近中午，两辆牛车停在了陈家坞堡大门前，下来两个婢女，很熟络地与坞堡外的陈氏耕户打号召，进门便朝西楼走去。

陈操之起先也是步行，一边走一边几次回顾，白发苍苍的母亲倚门而望，必然要望不见牛车才作罢。

小婵得知此次陈操之也要跟去，非常欢乐，对陈操之道：“操之小郎君，如许才对嘛，我家娘子常念着你呢，客岁你没跟去，我家娘子内心就很不好受，还掉眼泪了。”

青枝带着宗之、小婵带着润儿各乘一辆牛车，车轮辘辘，巷子弯弯，垂垂的离陈家坞远了，离九曜山远了。

牛车的车厢两侧无窗，上面是细竹编织成的席篷，漆上桐油，不会漏雨，车厢前边有掩、后边有稍，掩和稍都是近似车门一样的隔板，还遮有布帘，小婵就一向撩着车后的布帘笑吟吟看着步行的陈操之，对身边的润儿道：“看你丑叔甚么时候喊累？应当很快就要喊了，你丑叔身子衰弱得很。”

陈操之道：“那等下润儿见到娘亲，背诵《论语》给娘亲听，娘亲会不会非常诧异，非常欢愉？”

陈操之便问：“小婵姐姐，嫂子她还好吗？”

润儿尽力止住哭声，小泪珠却止不住，那抽抽泣噎的模样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要心伤。

小婵、青枝便是丁幼微的两个侍婢，之前随丁幼微嫁到陈家坞，在这里住了六年，对这里的统统都熟谙得很，陈母李氏为人又仁慈慈和，以是小婵、青枝对西楼陈氏非常迷恋，对宗之和润儿更是顾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