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、调戏[第2页/共2页]

润儿被转移了重视力，终究止住了悲声，说道：“客岁润儿才五岁啊，一句《论语》都不会背――”

车厢里狭小，陈操之没躲开，就被拧了，好生忸捏，又感觉很亲热，嫂子丁幼微的四个侍婢当中，小婵姐姐对他最好，不过按他宿世的春秋，他是二十七岁，二十一岁的小婵只是个小mm啊，被她拧脸调戏，实在好笑。

青枝带着宗之、小婵带着润儿各乘一辆牛车，车轮辘辘，巷子弯弯，垂垂的离陈家坞远了，离九曜山远了。

小婵皱了皱鼻子道：“你丑叔象你这么大就是我带着他玩的，如何不叫我姐姐？――快上来，坐得下的，润儿多小的一小我。”一面命佃客泊车。

润儿道：“丑叔现在可短长了，每日爬九曜山呢，另有，每餐要吃三大碗麦饭。”

“操之小郎君，来，到车里来，和我们一起乘车。”小婵唤道。

陈操之拉着润儿的小手道：“润儿，娘亲可不喜好润儿哭哭啼啼哦，娘亲喜好乖乖的润儿，会背诵《论语》的润儿，会写《宣示表》的润儿――对了，客岁润儿去见娘亲，会不会背诵《论语》？”

润儿尽力止住哭声，小泪珠却止不住，那抽抽泣噎的模样铁石心肠的人看了都要心伤。

丁府的两个佃客固然长途赶牛车辛苦，但表情不错，陈母李氏一贯不会鄙吝，这回又各赏他们两个一人一匹帛，值得五铢钱五百文。

陈母李氏晓得她们不能担搁，回程另有将近四十里路呢，当即叮咛曾玉环筹办午餐，接待驾车的两个丁府佃客和小婵、青枝，吃饱后即启程。

润儿“格格”直笑：“丑叔也叫小婵姐姐，真好玩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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牛车的车厢两侧无窗，上面是细竹编织成的席篷，漆上桐油，不会漏雨，车厢前边有掩、后边有稍，掩和稍都是近似车门一样的隔板，还遮有布帘，小婵就一向撩着车后的布帘笑吟吟看着步行的陈操之，对身边的润儿道：“看你丑叔甚么时候喊累？应当很快就要喊了，你丑叔身子衰弱得很。”

四月二十五邻近中午，两辆牛车停在了陈家坞堡大门前，下来两个婢女，很熟络地与坞堡外的陈氏耕户打号召，进门便朝西楼走去。

陈操之道：“那等下润儿见到娘亲，背诵《论语》给娘亲听，娘亲会不会非常诧异，非常欢愉？”

见到陈母李氏，两个侍婢一起拜倒在地，向主母问安。

润儿这小机警起哄道：“丑叔也常扭润儿脸，小婵姐姐帮润儿拧返来。”

陈操之起先也是步行，一边走一边几次回顾，白发苍苍的母亲倚门而望，必然要望不见牛车才作罢。

小婵不由想：“单论言表风采，当年他兄长陈庆之也仿佛不如他吧。”

小婵脸上的笑意迅即退去，看了润儿一眼，点头道：“不算太好，娘子她非常思念宗之和润儿，凌晨醒来，枕巾都是湿一大块，做梦都在流眼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