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第五话：赶集[第2页/共5页]

放走马，含月回到官道上同阿宣汇合，却没在原地看到他。

“难怪被打得这么惨，本来是个不知好歹的。”

阿宣低头答复：“不晓得你能不能闻声，就没出声。”

“嗯，做了个奇特的梦……”她闷闷回应，为方才的惊声尖叫难堪，也怕阿宣诘问她梦的详细内容，忙转移话题道：“你昨晚睡得好吗？”

阿宣闷闷地“哦”了一声，也不知到底听出来没有。

“我不饿。”含月故作轻松地搭话道：“阿宣你不会是饿醒的吧？”话音刚落，沉闷的“咕噜”声从她腹中传出，回荡在两人之间。

含月走到阿宣身边，先肯定他身上没有再添新伤，才问道：“为甚么被人欺负了也不叫我，你明知我放马去了，就在中间的。”

明天正巧是忠河县五天一次的逢场日，出了小树林，分歧于昨夜空旷无人的寥寂气象，官道上现在人马喧腾，挑担的菜农，杂耍的艺人，赶马车的行货商，另有牵着一家长幼的四周的乡民，皆吵嚷朝着县城赶去。

“我还是上马吧？”阿宣趴在马背上发起。

“说不定，你娘实在另有苦处呢？”

中间一个尖嘴猴腮的少年出言挑衅道：“臭丫头干甚么，还想多管闲事么？”

“好。”阿宣仍旧低头不看她。

围着阿宣的少年们，十三四岁年纪，来自四周的村庄，明天是相约结伴去集市上玩闹的。

“对嘛！这才乖嘛。”这才是她的所晓得的，小男孩应有的模样嘛。

“看他浑身是伤，被打得这么惨，指不定是从哪家跑出来的吧？”

含月歪头设想了一下醉月门攻上山来的时候，爹爹扔下她单独跑路的场景……唔，她应当也会谩骂哭闹吧……？

天啊，这当娘的很多没心没肺，才气干出这等事来？不要说阿宣，连她这类外人听了都想给那女人几拳了。

“另有，待会儿进到县里，有人问起来，我们就说是姐弟吧。暗里里你能够叫我名字，但当着旁人，我们还是装装姐弟的模样。”

“给他点经验！”

阿宣持续点头，“小员外爷客岁拜武师的时候，有叫过我一起，但他爹不让。”

含月的身法快而轻，像一阵青烟般绕过了四人的包抄圈，插到阿宣和那筹办脱手的少年身材之间，掐住了那只蓄势待发的手。

“……漏网之鱼。”沉闷而沙哑的男声在背后响起，冰冷的调子中不带任何温度。

刚一睁眼，映入眼中的就是阿宣的脸。小脸近在天涯，斑斓的五官和梦中男人的脸刹时堆叠了，连带着四周风景也开端扭曲，恍惚了梦和实际的鸿沟。

含月唤着阿宣的名字沿路寻去，却见二十米开外的小径上，五名乡间少年正推推搡搡地围成一团，再定睛望向人墙裂缝里，中间被团团围住的小孩儿，却不是阿宣是谁？

“没有害臊。”

“呜哇――！”被过分逼近的脸吓到，一声未歇，另一声又起，含月顿时盗汗涔涔，后背衣裳也湿了大片。跟着两声尖叫宣泄，惊骇的情感垂垂冷却，她惊魂甫定，望着阿宣，一时不知从何提及。

含月有些打动地接过枣子，小小的几粒，皮和眼都有腐臭的迹象，第一口吃出来，又酸又臭，但她确是饿了，囫吞两口咬完，咽下后竟意犹未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