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第五话：赶集[第2页/共5页]

“说不定，你娘实在另有苦处呢？”

刚一睁眼，映入眼中的就是阿宣的脸。小脸近在天涯，斑斓的五官和梦中男人的脸刹时堆叠了，连带着四周风景也开端扭曲，恍惚了梦和实际的鸿沟。

“这小鬼如何一向不说话，莫不是哑巴了？”

“一点也不会？半点根底都没有？”

含月捧起阿宣的小脸，逼迫他和本身对视，“你如果不叫的话，明天我们就耗在这儿。看谁先认输。”

明天正巧是忠河县五天一次的逢场日，出了小树林，分歧于昨夜空旷无人的寥寂气象，官道上现在人马喧腾，挑担的菜农，杂耍的艺人，赶马车的行货商，另有牵着一家长幼的四周的乡民，皆吵嚷朝着县城赶去。

阿宣环顾一圈人墙，还是闭嘴不答。

阿宣歪了歪头，不置可否。

含月有些打动地接过枣子，小小的几粒，皮和眼都有腐臭的迹象，第一口吃出来，又酸又臭，但她确是饿了，囫吞两口咬完，咽下后竟意犹未尽。

阿宣点头。

“嗯，做了个奇特的梦……”她闷闷回应，为方才的惊声尖叫难堪，也怕阿宣诘问她梦的详细内容，忙转移话题道：“你昨晚睡得好吗？”

“也说不定是伤得太重，被那家人扔了的小厮。”

合法那只手将近拍上阿宣脸颊时，一道白影突然闪现，从中间斜穿出来，利落地抓住了它。

“不关你们的事。”

“这双眼睛生得这么风趣，扔了不嫌可惜啊？”个子最高的少年拍了下阿宣的背，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仗义姿势：“看你手长脚长的，就特许你明天跟着我们混了。待会儿去阛阓得了甚么好东西，分你一份，如何样？”

劈面的阿宣也留了两颗枣在手里，渐渐咬着。晨光中看畴昔，即便满脸血污，也难掩他姣美敬爱的面貌。

天国！这里是天国，毫不是她的家！含月想尖叫，想扑倒母亲的尸身上，但腿像灌了铅一样沉，挪不动分毫。

“每当挨鞭子的时候，我就会想起她；被欺负的时候，我也会想她。我盼着长大，独一的心愿，就是狠狠地抨击她。对了，另有府里的那帮恶人！”

这就难堪了……

这么有害的他，真的会是今后令江湖闻风丧胆的天璇？含月不甘心肠问：“你学过武吗？会使剑不？”

“……漏网之鱼。”沉闷而沙哑的男声在背后响起，冰冷的调子中不带任何温度。

“我不饿。”含月故作轻松地搭话道：“阿宣你不会是饿醒的吧？”话音刚落，沉闷的“咕噜”声从她腹中传出，回荡在两人之间。

“弟弟？”几人一怔，随即又看含月和阿宣五官都精美，眉眼间倒的确像姐弟。

含月叹口气，叮咛道：“那你此后如果再被人找茬，必然要记得叫我。”

遵循以往的经历，高个少年筹算找家商店偷东西，跑路时留下不相干的阿宣顶罪。晓得打算的其他四人不怀美意地笑了起来，嘴里向着阿宣起哄道“来吧”、“跟我们走吧”、“你倒是应一句啊”之类的话。

“你刚才睡觉的时候，肚子一向在叫。”阿宣将枣塞到她手中，“以是我捡了些，你先吃点垫垫肚子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