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（2）[第1页/共3页]

墨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对这桩善事只做不见。

玄女欢乐我的样貌。尚在总角之时，便正日里在我耳边念叨，想要一副与我同个模样的面孔。我被她叨念几百年，实在辛苦。因晓得折颜有个易容换颜的好本领，有一年她生辰，我便特特赶去十里桃林搬来折颜，请他施了个神通，将她变得同我像了七八分。玄女遂了心愿，甚欢乐。我得了清净，也甚欢乐。如此就皆大欢乐。

厥后玄女长成个女人，便回了她阿爹阿娘家。我与她就更无甚友情了。

玄女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。

如此，我几近就将离镜之事抛于脑后。只是到夜深人静之时，免不了梦靥一两回。

便从玄女退场这段持续接下去。

我终究抱着他大腿哭了一场。哭完了，抬头问他：“师父，你终究出关了，伤好了么？有没有落下甚么弊端？”

因墨渊乃是创世父神的嫡子，职位尊崇，四海八荒的上神们开个法道会便免不了要将他请上一请。

玄女是大嫂未书娘家最小的一个mm。大嫂嫁过来时，她还是襁褓中的一名婴孩。因当年大嫂出嫁时，娘家出了些变乱，玄女便自小由年老迈嫂扶养，也就与我玩在一处。

见我醒来，他只皱一皱眉，轻声道：“喝这么多酒，要哭出来才好，郁结进肺腑，便可惜我这些好酒了。”

她煞白了一张脸，再没言语。

众位师兄皆觉得我爱的是那玄女，因玄女被离镜拐了，才生出很多的愁思，恁般苦情。这委实是笔烂账。

我心口一时冰冷，支撑不住，穿堂风一吹，便落了下来，化成人形。所幸还站得稳，并没失了昆仑虚的风采。

我心力交瘁，散散挥一回袖，将他们放走。与离镜，便完整完了。

墨渊夙来觉得法道无趣，论起来却也很滚滚不断。是以很多神仙都来同他论法。诸如循环寂灭民气难测之类。墨渊常常大胜。实在令人唏嘘。

法道会结束。墨渊带着我在北荒又逗留三日，才拾掇拾掇回昆仑虚。

下方的女子长了一张我的脸，细细喘气。

火麒麟在那洞外打盹。

我见她终究开了一转意，倒也欣喜。今后再去找离镜，便也就将她捎带着。

我一个趔趄栽下树来，勉强昂首道：“大师兄，你方才是说的甚么？”

当时我正东风对劲，自是做不出那悲秋伤春惜花怜月的描述，实在有些没神韵。

只不要出厥后那些事。

我伤情以后，便不再如何回想当年与离镜情投意合的一段光阴。确确也过了这很多年，是以其间的各种细节，已不太记得清。

一众鬼将已行到两族地边界不过三十里，九重天上的老天君整整派了一十八个小童前来催请，墨渊才将他那套压箱底多年的玄晶盔甲取出来刷了刷灰，淡淡道：“擎苍既拿我做了项目，我又是司战的神，少不得要与他斗上一斗。小十七，你把这套盔甲拿去翻检翻检，毕竟放的年景久了些，怕是有个虫子蛀了就不太好。”

墨渊出关后，接到了冬神玄冥的帖子。

然不几日，便发明弊端。却不是说折颜这神通施得不好，只是我这厢里，瞧着个同本身差未几的脸正日在面前晃来晃去，未免会有些头晕，是以垂垂便将玄女冷淡了，只同四哥成日混在一起。

玄女便在昆仑虚上住了下来。她那样貌端端的已有九分像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