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(2)[第2页/共3页]
我便乐癫乐癫地回房打包裹。
我见她终究开了一转意,倒也欣喜。今后再去找离镜,便也就将她捎带着。
当时我正东风对劲,自是做不出那悲秋伤春惜花怜月的描述,实在有些没神韵。
因墨渊乃是创世父神的嫡子,职位尊崇,四海八荒的上神们开个法道会便免不了要将他请上一请。
那石榻上恰是一双交缠的人影。
她见到我时,愣了一愣。
大紫明宫与昆仑虚早已反目,自是不能奉上帖子。只大嫂来信说,她娘亲甚对劲这桩婚事,玄女幸亏我照顾了。
“咦?”他扶我扶了一半,又堪堪愣住,摸着下巴道:“玄女是个女神仙,那断袖却固然是个断袖,他两个如何竟凑做了一堆?”
离镜初见玄女时,傻了半天,好不轻易回过神来,又极是呆愣地蹦出来句:“倒是那里来的女司音?”
玄女欢乐我的样貌。尚在总角之时,便正日里在我耳边念叨,想要一副与我同个模样的面孔。我被她叨念几百年,实在辛苦。因晓得折颜有个易容换颜的好本领,有一年她生辰,我便特特赶去十里桃林搬来折颜,请他施了个神通,将她变得同我像了七八分。玄女遂了心愿,甚欢乐。我得了清净,也甚欢乐。如此就皆大欢乐。
他沉默半晌,道:“先时是我荒唐。”
大嫂在信中有提到过,说未曾奉告玄女我便是她幼年的玩伴白浅,只说了我是他们一名略有友情的仙友。
我怒极反笑:“这倒是个很顶用的借口,是不是断袖都是你说了算,甚好,甚好。现在你却筹算将我如何办?”
我心口一时冰冷,支撑不住,穿堂风一吹,便落了下来,化成人形。所幸还站得稳,并没失了昆仑虚的风采。
得了大嫂的信,我便动手清算出一间配房来,再去大师兄处备了个书,奉告他将有个仙友到昆仑虚叨扰几日。大师兄迩来表情甚佳,传闻这仙友乃是位女仙友,表情便更佳,非常痛快地应了。
我见玄女整天郁郁寡欢,好好一张脸也被糟蹋得蜡黄蜡黄,本着亲戚间提携照顾的意义,次回下山找离镜时,便将她也带了去。
墨渊背靠一只大酒缸坐着,右手里握一只酒葫芦,左手将将腾出来揽住我。
大师兄批评道:“说她不是你mm我真不信,你两个一处,却只差个神韵。”
当时实在幼年,措置事情很不妥当。平白同他们辩了半日事理,华侈很多口水。不晓得快刀斩乱麻,一刀宰了他两个,让本身宽解是端庄。
法道会结束。墨渊带着我在北荒又逗留三日,才拾掇拾掇回昆仑虚。
墨渊出关后,接到了冬神玄冥的帖子。
一众鬼将已行到两族地边界不过三十里,九重天上的老天君整整派了一十八个小童前来催请,墨渊才将他那套压箱底多年的玄晶盔甲取出来刷了刷灰,淡淡道:“擎苍既拿我做了项目,我又是司战的神,少不得要与他斗上一斗。小十七,你把这套盔甲拿去翻检翻检,毕竟放的年景久了些,怕是有个虫子蛀了就不太好。”
没墨渊讲经时,便溜了漫山遍野地闲逛。轮到墨渊上莲台,便混迹在与会的神仙堆里嗑瓜子打打盹。
我白浅也不是那般吝啬的人。离镜即使负了我,摆布不过一趟后代私交,千千万万年龄后,自当有肆然的一天,相逢一盏淡酒,同饮一杯也是不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