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9.猎物[第2页/共3页]
韩蛰就更不必说了。
“大人,南边送来急信,老太爷派人叮咛的,请你务必到藏晖斋去。”
……
韩镜膝下两子,韩墨虽不像韩蛰般杀伐定夺,震慑群臣,却也居于中枢,是他不能斩断的臂膀。
夏夜风凉, 临窗喝了小半坛, 令容没敢再喝,因天气晚了,自去浴房沐浴。
“等我。”他俯身亲她,起家套了衣裳,僵着身子走到外间,调息了会儿,才排闼而出。
令容自嫁进了银光院,便没见姜姑行事莽撞过,这回深夜滋扰,恐怕真的有事。不决的喘气让声音格外柔嫩,她瞧着韩蛰,低声道:“恐怕真有要事,夫君去瞧瞧吧。”
令容双颊通红,“明显没扯破。”
令容内心咚咚直跳,从没听韩蛰说过这类话,心像跌进春潭,咬了咬唇,“嗯。”
藏晖斋里,韩镜和韩蛰站在案旁,神采阴霾得吓人。
……
桌上茶水尚且温热,她喝了两杯,也不知是出了何事,有些担忧,便在桌旁坐着等。
火急的拍门声便在此时响起。
令容在锦被里躺了半晌才缓过神,她当然不成能等韩蛰返来,摸了摸滚烫的脸颊,内心仍旧砰砰直跳。好半天赋平复了呼吸,从速去寻了件洁净寝衣换上,瞧着被揉得乱七八糟,连盘扣都掉了的寝衣,红着脸踌躇了下,也在箱底藏起来。
栉巾柔嫩,缓缓掠过脊背,特地绕开了那处伤疤,有点痒。浴房烛光暗淡,温馨得只要两人的呼吸,和栉巾蹭过皮肤的纤细声音。令容每回沐浴都是宋姑或枇杷帮她打香露擦洗,不知韩蛰是何风俗,低声道:“用香露吗?”
毕竟已是嫡亲伉俪,令容呆站了半晌,脚步往里挪了挪。这回浴房门口换了健壮坚固的紫檀屏风,她看不见里头景象,绕畴昔,一眼就见韩蛰浸在浴桶里,赤着的胸膛,目光炯炯。夏季的水只兑得温热,没几丝热气,他的头发已打湿了,水珠顺着耳垂落下,滑过健硕肩膀,从胸前滑入水中。
梅花酒酿得清冽甜美,散着淡淡婢女。那还是前年令容初入相府, 跟着杨氏去京郊梅林时得的, 返来后变成酒埋起来,客岁开了一坛, 剩下两坛留到现在――埋得久了,入口滋味极好。
韩蛰没答复,喉结猛地滚了下,盯了她一眼,封住她双唇。
温软手掌抚过,韩蛰浑身炎热敏捷上涌,揽着她腰身豁然站起,跨出浴桶后顺手扯了寝衣披着,浑身的水珠湿哒哒滴落,将令容寝衣尽数湿透。薄薄的绸缎下,身材小巧剔透,起伏有致。他没穿衣裳,令容暂不敢碰,退了两步,不慎碰倒中间木桶,收回响动。
他的背上确切受过好几次伤,还留着疤痕病愈后的淡淡印记。不过此时除了一处疤痕已脱落的,别处并不见伤痕,更不见扯破后应有的血珠。
韩蛰坐姿端方,没吭声,脊背却紧绷着,低声道:“重一点。”
旋即伸臂将令容困住,呼吸都带着热气,沉声道:“这么对付?”
――她也梦见过他,在好几个夜晚。
屋里光芒暗淡,蜡烛越烧越短,她撑不住,只好上榻钻进被窝,沉甜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