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9.猎物[第1页/共3页]
旋即伸臂将令容困住,呼吸都带着热气,沉声道:“这么对付?”
令容几近贴在浴桶边沿,微仰着脑袋,无处着力,双手碰到他胸膛,从速挪开。
令容喝了点水,让枇杷剪完灯花出去铺床,忽听里头韩蛰叫她,游移了下,走到浴房外,“夫君另有事吗?”
韩蛰就更不必说了。
韩蛰俄然低笑了声,双臂勾她近前,攫住她目光。
令容听出他声音里的沙哑,思疑他是用心哄人,有点烦恼,减轻力道随便蹭了蹭,恼道:“好了!”说罢就想起家。
令容内心咚咚直跳,从没听韩蛰说过这类话,心像跌进春潭,咬了咬唇,“嗯。”
他吻得垂垂用力,手臂越收越紧,空着的手往下流弋。
案上放着一封信,是今晚加急送来的,上头满篇的草率慌乱是韩征的笔迹,说前几日冯璋堆积数路叛贼率众强攻,官兵不敌,崩溃四逃。韩墨被贼兵所擒,虽被及时救出,却受了极重的伤,命悬一线。
屋里光芒暗淡,蜡烛越烧越短,她撑不住,只好上榻钻进被窝,沉甜睡去。
韩蛰握得更紧了,眼角余光瞥见她溢满春水的眼波,转而在她眉心亲了亲。垂眸,正对上她水色微漾的眼睛,羞窘而慌乱,有些祈求般软声道:“夫君,先松开。”
这般赤着胸膛也不是头一回了,令容挪到他身后,“伤在那里?”
栉巾柔嫩,缓缓掠过脊背,特地绕开了那处伤疤,有点痒。浴房烛光暗淡,温馨得只要两人的呼吸,和栉巾蹭过皮肤的纤细声音。令容每回沐浴都是宋姑或枇杷帮她打香露擦洗,不知韩蛰是何风俗,低声道:“用香露吗?”
这天然是要她宽衣。秋冬时衣裳穿很多, 脱了外裳, 里头另有中衣挡着, 夏天就没那么层层包裹了――客岁这类时候,韩蛰可没叫她帮着宽衣过。
令容自嫁进了银光院,便没见姜姑行事莽撞过,这回深夜滋扰,恐怕真的有事。不决的喘气让声音格外柔嫩,她瞧着韩蛰,低声道:“恐怕真有要事,夫君去瞧瞧吧。”
夏夜风凉, 临窗喝了小半坛, 令容没敢再喝,因天气晚了,自去浴房沐浴。
胸腔喉间炎热如同火烧,连他的声音都烧得嘶哑。
“唔。”令容只好脱手。
“但是疼。”
韩蛰眼底泛红,听那讨厌的声声响了三遍,忍无可忍,“滚!”
――她也梦见过他,在好几个夜晚。
短促滚烫的鼻息落入耳中,令容双臂转动不得,连同两条腿都被紧紧桎梏着,恼道:“夫君!”
韩蛰端倪更冷,拂袖大步拜别。
门外,夙来慎重的姜姑谨慎翼翼地锲而不舍,“老太爷叮咛,务必请你畴昔。”
令容游移,里头又传来韩蛰愈发降落的声音,“你过来。”
韩蛰坐姿端方,没吭声,脊背却紧绷着,低声道:“重一点。”
“有人。”她气味不匀,红唇水润。
韩蛰手臂绕过来,随便指了个位置。
桌上茶水尚且温热,她喝了两杯,也不知是出了何事,有些担忧,便在桌旁坐着等。
温软手掌抚过,韩蛰浑身炎热敏捷上涌,揽着她腰身豁然站起,跨出浴桶后顺手扯了寝衣披着,浑身的水珠湿哒哒滴落,将令容寝衣尽数湿透。薄薄的绸缎下,身材小巧剔透,起伏有致。他没穿衣裳,令容暂不敢碰,退了两步,不慎碰倒中间木桶,收回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