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.栽赃[第2页/共4页]

美人图加上情诗信笺，傅氏和高修远了解的颠末是唐敦亲身查了禀报给樊衡的，韩蛰晓得秘闻，又有元夕的疑影在，那信笺上的注合得上，韩蛰必然坚信不疑。

乃至这回在金州，高修远不去别处游历，却只在那慈恩寺住着，是何用心？

夜色垂垂深了，她骑马时出了半身汗，因想着晚间无事，便早早叫人抬了热水去阁房，沐浴盥洗，消乏安息。

韩蛰平日端方严苛，严禁旁人碰他的东西，丫环惊骇也是常事，但怕成这般的却未几。

韩蛰神采更沉，俯身将那桃花笺捡起，细瞧内容，除了那两句诗，底下另有一行注：去岁春月一会，时序递嬗，春光又尽。中庭孤月空照帘栊，花市如昼徒留君影，侯门深深，萧郎路人，高山流水能慰相思否？唯愿身如西南风，长眠入君怀中。

她畴前没进过韩瑶的小书房, 现在瞧见这般陈列, 便知韩瑶颇看重那两幅画。

“跑马射箭自有猎场，去竹林做甚么。”

令容一笑不语。

逗了一阵, 令容偶然间昂首, 就见书案劈面的墙上挂着两幅画, 一副是元夕那晚高修远所赠的灯谜图, 另一幅则是竹林, 修篁森森，清幽沉寂, 有老衲独坐操琴, 明月相照。那底下的落款却颇眼熟, 令容想了半晌才记起来, 那是高修远的钤印。

昔日的事也随之点滴浮起。

韩蛰回到相府，先去书房将那幅画扔着，往韩镜那儿走了一趟，才回银光院来。

姜姑心内纳罕，知是方才侧间出了变故，忙走出来，就见小丫环金铃蹲在地上，正清算摔散的书，问道：“方才如何回事？”

两人慢声呼唤，转了一大圈，才在书房的长案底下瞧见它。

当初他娶傅氏是碍于皇命，那傅氏虽会讨人欢心，到底相处得时候短，没多少情分。

韩蛰顺手拎起来抖了抖，那张桃花笺飘但是出，他顺手接住，“少夫人呢？”

斑骓只系杨柳岸，那边西南待好风。

屋里明烛高照，姜姑在灯下做针线，韩蛰环顾一圈，道：“少夫人呢？”

还是该问一问的，起码看看她对高修远究竟是何态度。

更何况，傅氏哪来的机遇解释对证解释呢？

在相府住了七年，韩蛰是甚么脾气，她当然晓得――清冷心狠，倨傲自大，琐事上毫不喜跟人废话，特别是活力的时候。

“奴婢记着了，奴婢必然不负女人所托！”金铃忙收了银票谢恩。

如许想着，便叫金铃先出去。

韩蛰如许想着，端倪还是冷沉，却在停顿半晌后，回身大踏步往银光院来。进了正屋，姜姑带着枇杷在熏衣裳，他扫了一圈，没瞧见方才那丫环，去侧间一瞧，那些书也不见踪迹，遂叫来姜姑，冷着脸问书的去处。

银光院里人手未几，偶尔枇杷红菱照顾不过来，她也会使唤这些小丫环在屋里做点琐事。那几本书原就是令容瞧过后随便放在外头，小丫环见了收出去，也不算做错。韩蛰脾气虽冷，却不至于为这点事生那样大的气。他乌青着脸分开，怕是为了旁的事活力――转头她去书房那边探探动静就好了。

“她问奴婢内里的动静，奴婢只说是大人找不到书才活力的。”

……

姜姑忙追出去，想说少夫人还在沐浴，没穿衣裳，却见韩蛰已进了浴房，旋即传来令包庇隐的骇怪声音，“夫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