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.亲吻[第1页/共5页]
“不消。”韩蛰倒还复苏,取出匕首递给她,“划开伤口,挤出毒血。”
柔嫩暖和的触感稍纵即逝,韩蛰仿佛怔住了,睁眼看她,浓云翻滚的眼底充满血丝。
“不消。”韩蛰半躺在榻,见令容坐得笔挺,头一歪,恰好枕在令容脑袋。
幸亏令容砸晕了一人,身上毒.药被及时取走,被樊衡带归去严加鞠问,诸般狠厉手腕使出去,很快就有了眉目。因事关朝堂,不止韩镜、樊衡等人频繁出入,连兵部、刑部等处都有人来,韩蛰卧榻养伤,很多事也都在书房商讨,从早到晚,不时就有人去。
正月二十过后,刺杀的风波垂垂停歇,书房里来往的人也少了很多,韩瑶瞅准机会,便踏入银光院中,拉着令容一道去看望韩蛰。
韩征便扶着她往外走,劝道:“每回大哥受伤,歇几天就能生龙活虎,倒是母亲的身子粗心不得,还是该多歇息。”又转头叫人,“瑶瑶,你跟嫂子一道送母亲吧。”
一则男人的书房都非常要紧,旁人不准轻入,她跟韩蛰虽是伉俪之名,到底没到不必避嫌的境地。再则还是为阿谁高耸的亲吻――
牙关紧咬的人,唇仿佛都是苦涩的,令容稍作逗留,发觉他僵了一下,从速退开。
韩蛰仍望着她,眼底赤色翻涌,乃至连她偷着挤伤口毒血也仿佛没有发觉。
他阴霾的神采总算和缓了些许,这才感觉眩晕,身子晃了晃。
韩蛰靠在榻上,脸上垂垂失了赤色,是她从未见过的衰弱。
伤口血肉恍惚,令容心惊胆战,握着匕首不敢划,被韩蛰握停止,咬牙割了个十字。那些人既是索命而来,箭头定有剧毒,令容晓得轻重,颤声道:“你忍一忍,我谨慎些。”顺手扯个东西垫在地下,双手拇指食指悄悄一挤,色彩深浓的血滴滴答答地流出,韩蛰牙关紧急,肩膀微微颤抖。
令容极力平静, 攀着屋脊从两檐夹缝瞧畴昔, 便见河道两侧前后稀有人扑进水里, 暗沉灯光下鲜血感化。因这一带多是人家后墙, 无人游赏, 连巡查的官兵也未曾发觉。
谁知那侍女运气倒好,仅那么一次就有了身孕。
那陌生男人动手颇狠,韩蛰疼醒时怠倦睁眼,见令容坐在榻侧,昏沉中握住她的手,再没放开。
樊衡是韩蛰的帮手,做事向来稳妥,连韩镜都格外喜爱。
人群最末,韩征却将端倪微挑,看向这位小嫂子。
太夫人无话可说,因见郎中出去,又问韩蛰伤情如何。
传闻这娇滴滴的嫂子另有割血清毒的胆量,倒有些不测。
“谢祖母体贴,孙媳妇幸未有损。”令容立在杨氏身边,柔声答复。
韩蛰没答复她,失血太多,加上毒.药侵体,眼睛也失了神,只低声道:“疼。”
令容仓促之下无计可施,慌乱惊骇得想哭,蓦地心机一动,将唇凑畴昔,在他惨白汗湿的唇上悄悄碰了下。
令容随她起家,却被韩蛰叫住。
令容活了两辈子,除了临死前那支铁箭,何曾见过这般场面?
手忍不住的颤抖,她按着韩蛰的叮咛冲净血迹,颤声道:“夫君,如何止血?”
“啊?”令容没听清。
特别韩蛰当时还让她再亲一下。
焦灼忐忑地等了两炷香,才见那梢公仓促闯出去,身后带着位个陌生男人和郎中打扮的人。令容忙让开,由他们给韩蛰重新清理伤口,撒上药粉,拔毒般挤了几次血,末端再撒药粉包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