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.亲吻[第2页/共5页]
令容扶着韩蛰坐下,解开他半边衣裳,外头还瞧不出来,里头中衣几近被血染透,触目惊心。褪下里衣,就见左臂近肩处伤口深紫,皮肉外翻,有些肿了。
杨氏新婚燕尔,才得麟儿,哪料太夫人会来这手?
伉俪俩非常僵冷了一阵,彼时韩镜权益未稳,还亲身过问此事。
几碟糕点吃完,韩瑶见他没了大碍,悬着的心放下,就要走。
心肝乱颤,口舌枯燥,恰好还不能慌乱。
韩蛰靠在榻上,脸上垂垂失了赤色,是她从未见过的衰弱。
令容活了两辈子,除了临死前那支铁箭,何曾见过这般场面?
如此人多眼杂,令容也不好多去,便只待在银光院里。
韩征的母亲赵氏原是太夫人身边的得力侍女,当年杨氏初入相府,侯门令媛行事端方,长得又好,跟韩墨处得颇和谐。即便她姿势恭敬,太夫人也常怕婆母的风头被挡住,极力压抑,厥后杨氏生下韩蛰,她便借韩墨醉酒时,将那侍女塞到了他房里。
当时太夫人便感觉,这傅氏瞧着年幼灵巧,实在也狐媚得很。现在听孙儿重伤,那傅氏却好端端的,更觉刺眼。
韩蛰眸色深浓,瞥见她她眼睛泛红,蓄着水光,又担忧又惊骇的模样,声音愈发沙哑,“再亲一下。”
令容会心,忙矮身蹲着, 双手重攀檐头吻兽,整小我缩在两重屋檐之间。
转头看那刺客时,头颅低垂,额角流血,正瘫在那边。
人群最末,韩征却将端倪微挑,看向这位小嫂子。
“啊?”令容没听清。
太夫人无话可说,因见郎中出去,又问韩蛰伤情如何。
韩蛰的书房外颇温馨,平常只两位仆妇照看,因韩蛰负伤,迩来新添了数人,也多是在外打杂,甚少能进内里。
“嗯,疼就说出来,我会轻点。”令容咕哝,跑出去再拿盆井水出去,给他擦洁净伤口。
韩蛰就势扶在她肩上,声音有些沙哑,叮咛那梢公,“箭上有毒,带几支畴昔,找解药拿来,半个时候为限。”又让剩下两人守在这里等人策应,才半扶令容半扶墙壁往近处人家走。
令容大惊,高喊了声“夫君谨慎!”惶恐之下揭了屋瓦,便往那人砸去。
太夫人问了委曲,不免皱眉,“好端端的赏灯,怎会出如许的事。傅氏呢,可有毁伤?”
韩蛰强忍剧痛畴昔试了试,那人呼吸尚在,像是被砸晕了畴昔――是今晚仅剩的活口。
樊衡是韩蛰的帮手,做事向来稳妥,连韩镜都格外喜爱。
手臂传来断裂般的剧痛,韩蛰嘶地吸了口冷气,拳头紧握,忍住涌上喉头的痛呼。
他本就好动,又没韩蛰那样重的担子,性子养得更活泼些,兄弟二人豪情也很好。
利箭嗖嗖破空,梢公紧随在四周,箭头撞出重重火花。
那陌生男人动手颇狠,韩蛰疼醒时怠倦睁眼,见令容坐在榻侧,昏沉中握住她的手,再没放开。
“痛就喊出来。”令容轻声,将他头上汗珠擦洁净,“赤色淡了些,是功德,对不对?”
因樊衡得知动静后已报讯给相府,韩镜同韩墨佳耦都还等着,满脸焦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