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.得失[第3页/共3页]
谁晓得傅令容竟会翻出此事,表哥竟也当端庄事来办?
唐解忧犹感觉不敷妥,又让她给堂哥捎句话,请他借职务之便查查。
金州一带并没有佳耦回娘家后不能同宿的端方,宋氏早已打扫了客舍出来。两人往客舍走,路子一处院落,瞧见屋门半开,令容略微惊奇,“府里另有旁的客人吗?”
姓冯啊……令容松了口气,走了两步,又感觉那里不对劲。若她记得没错,宿世韩蛰去平叛时,她听娘舅提起过,那叛贼的头领名叫冯璋,也是个富庶强干的盐商,因不满处所上苛政暴敛,才揭竿而起。
两个时候跪下来,她面庞涨红,又愧又恨。
“只是不利?”韩蛰低头觑着她。
次日朝晨,唐解忧便被带到祠堂外,她毕竟不姓韩,便只开了门跪在内里。
直至傍晚宴席散了,韩蛰被留着喝酒,令容因身材乏累,跟着宋氏回蕉园。熟谙的府邸居处,床帐帷幄,没了她和枇杷红菱闹腾,蕉园里竟冷僻了很多。
两人已走至屋门,韩蛰自掀帘而入,叫旁人留在内里。
两人从暖阁往银光院走,因枇杷被令容留在厨房,韩蛰便顺手扶着她。
老太爷怕令容受委曲,态度非常热忱,嘘寒问暖,体贴备至。
韩蛰和令容都备了礼,傅家也设席驱逐,傅老太爷坐在上首,大房的傅伯钧佳耦也在,连同傅盛也都规端方矩地站在厅中,因被拘束得久了,神情颇显颓废。
“表哥,我知错了。”唐解忧垂首胸前,脸都涨红了,“求外祖父别罚我跪祠堂。”
话音未落,对上韩蛰的目光时,倒是心中微跳。那目光锋锐峻厉,她即使恃宠而骄,对这冷心冷肺的表哥毕竟有顾忌,不由缩了缩。
唐解忧昂首,目露茫然,“甚么崴脚……”
“夫君是锦衣司使,目光与旁人分歧。”令容还是头回提他的身份,“我说此事,也不是想刨根究底,只是想让夫君晓得,昨晚有过如许的事情。我之以是崴脚,不止是酒后犯晕,还因踩到了珠子。夫君信吗?”
令容早已派人给府里报讯,两人到得靖宁伯府门前,立时便有门房管事来迎。
旋即,他缓声道:“我信。”
韩蛰不为所动,只盯着韩镜。
月余没见,宋氏肥胖了很多,一见她,眼圈也自红了,只是碍着韩蛰不好透露,只紧紧握住令容的手,捧在掌内心,摩挲不止。
这个冯焕会不会跟冯璋有干系?
母女二人说梯己话,再出屋时,天气却早已黑了。
“那人是田大寺人的表侄,来头不小,一时候探听不到。不过他跟傅氏早就熟谙,这点没错。我已使了人刺探,一有动静就报来。”仆妇接过那只沉甸甸的赤金手镯,满脸堆笑,“多谢女人打赏。”
甘旨菜肴入腹,不止令容心对劲足,韩蛰脸上也不似平常冷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