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偷窥[第3页/共3页]
韩墨本来安了心,闻言又道:“他仍在狐疑你二舅?”
“一定。他会用二舅帮手裴泰、管束彭刚,应是信赖的。只不过事关严峻,才会多此一举,倒也免了二舅的口舌,两边的话印证,裴烈更轻易听信二舅,交出彭刚。”
令容轻笑,“目光如炬!”
令容甚少熬夜,酒意又还没醒,被枇杷搀扶着走了两步,脚下打滑趔趄,若不是枇杷及时扶着,几乎摔到。脚腕有痛意传来,她暂没张扬,借着广大的披风和暗淡灯光袒护住身形,送走了长辈,谨慎翼翼的瘸着往银光院走。
韩蛰当即抬目迎畴昔,目光如电,将她逮住。
韩蛰派人去请了府里常用的郎中,自去洗了风尘,待郎中到了,将伤口重新包扎。
世人坐了会儿,到得时候便去祭祖。
“渔利还在背面。”韩镜端坐椅中,拿碗盖轻拨茶叶,“裴烈为了儿子背弃彭刚,难保不会有旧将心寒。过几日就递动静畴昔,说朝廷成心应允裴烈所请,只等开朝后请旨将事儿办了。裴烈病重,撑不过几个月,裴泰年青难以服众,为让裴泰坐得安稳,裴烈定要肃除不循分的人,很多事就需交给杨裕来办。他向来乖觉,当知如何行事。”
确切不像仓促赶路、浑身风尘的旅人。
今晚是除夕,韩府各处游廊道旁都换了极新的灯笼,正忙着筹办早晨祭祖的事。
“去我书房找沈姑取药。”韩蛰叮咛枇杷,顺手搀住令容。
因回京途中押着要犯,需留意防备,世人又赶着除夕前回京,日夜赶路,甚是劳累。他背上的伤本就措置得仓促,那晚杨裕不知情带了酒来,他喝了几碗,更是累及伤口。到现在,虽有上等药粉敷着,伤口仍未病愈。
雪轻飘飘地落下,被甬道旁暗淡的灯笼映照,晶莹剔透。她整小我都包裹在银红的大氅里,小脸嵌在柔嫩的风毛中间,酒后脸颊微微泛红,柔滑鲜艳。方才在席间还跟韩瑶梅氏谈笑打趣,这会儿却似撑不住了,水灵灵的眼睛不似平常敞亮。
河阳的兵患得以消弭,别处节度使也会有所顾忌,朝堂临时安宁,杨裕又平白夺来些军权――算是一举两得!
韩家这府邸离皇城不远,固然屋舍轩昂,也带了花圃可供玩耍,到底寸土寸金,不算太宽广。这宅邸里只住了韩镜佳耦和大房一家子,二房的韩砚却带了妻儿,买下隔壁的宅子住着,两府各有正门,夹墙上开道小门,便利女眷来往。
借着衣袖袒护,又在韩瑶腿上轻掐了下,面带烦恼。
不过半晌,公然见令容说完了话,又悄悄往这边窥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