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送回[第3页/共3页]
杨氏稍露不测之色,不容韩蛰开口,便向他道:“你媳妇身上穿得薄弱,如许冷的天怕吹出病来,你照看着送归去,可别有闪失。明儿倘或她受了风寒,我只找你问罪。”说罢,挽着韩瑶,竟在丫环仆妇的簇拥下仓促走了,像是忘了方才邀令容去用早餐的话。
韩蛰虽是新婚,却未按制休沐,仍忙得不见踪迹,除了洞房那晚歇在银光院,其他时候甚少踏足,晚间也是歇在书房。令容还没摸透韩蛰的脾气,乐得临时躲开,只迟早去杨氏和太夫人处问安,闲时跟姜姑说说话,揣摩各自脾气。
此事虽没张扬,韩镜却就此留意,对韩蛰的婚事更是慎之又慎。先前两门婚事,都是女家心胸不轨有所图谋,韩蛰查明后顺手除了,此中内幕连杨氏也一定清楚。这回赐婚傅家,韩蛰探明秘闻感觉无虞,那傅令容又年幼不懂事,娶来正宜挡箭,好推掉旁的婚亲摸索,才会点头。
遂亲身教令容认人敬茶,先是韩相和太夫人,次是韩墨和她,随后是韩砚佳耦。坐在二夫人下首的是韩蛰堂弟的老婆梅氏,余下两位女人,一名是韩蛰的mm韩瑶,另一名则是韩蛰姑姑的遗孤唐解忧。
令容笼着双手在唇边呵了呵,回屋后命人摆早餐,而后修书往金州,禀了回门的事。
“方才我去找字帖时,听堂下的婆婆们说,昨晚表哥歇在银光院,方才虽跟着外祖父出门,却又在门口等那傅家女人,还亲身撑伞送她归去的。”唐解忧在榻上坐得端方,神情惴惴的,“外祖母您说,他会不会是对那傅家女人上了心?”
还真是受命送她,送到就走,半点也不违背杨氏的话。
韩蛰竟在廊下负手站着,似是在等人有话要说。
杨氏便一笑,“恰好我那儿备了清粥,一道畴昔。”遂告别太夫人,带着韩瑶一道出门。
走了几步,前面的魁伟身影蓦地一顿,低头道:“想让母亲明日找我问罪?”
……
令容挨个敬茶,又给太夫人和杨氏等人奉上备好的针线,长辈亦各有所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