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4闲话[第2页/共4页]
郦玉堂目瞪口呆,忽而起家,朝内一揖:“娘子是我仇人。”
郦玉堂既敬慕苏先生,又见这方丈也是一派林下风采,有京中旨意,叫他看牢苏先生,休教走失。竟常弃了坐船,倒好往这船上来。听这不悟方丈说那佛教、玄门,南宗、北宗,又听不悟方丈讲经说禅。弄得七哥、八哥两个交头接耳:“幸亏江州时爹未曾往慈渡寺里去,但去了,我们少不得日日陪他与佛祖叩首,也磕出个肉髻儿来哩。”
这日天公也是作美,晚间一丝风儿也无,天上晴空万里,一轮明月捧出。林老安人道:“十蒲玉轮十六圆,明天日子恰好哩。”申氏亦笑:“府上也是人月两团聚,又逢赴考,不出数月,再添一科进士,倒是吉兆。”
申氏且笑且泪:“当家人是恶水缸儿,既受人尊敬,来便要筹齐截家子,总要爱敬长辈,教诲后代,休问是否已出。不然要她做甚?一家子难不成是请个祖宗来?似那等踩着报酬自家添名声事儿,好人且不干哩!”端是掷地有声。
有人说是齐王用心毒害太子,使皇后、鲁王顶缸,若问了皇后、鲁王之罪,则正入齐王骗局。老是说甚都有。
“此番入京,乃因忽有一梦,仿佛回到大相国寺,又接昔日师兄手札,道是年齿渐老,总想坐化前再见一面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加班中……这是存稿箱,作者已死……
江州城地处冲要,不管水陆交通皆便当,来往商客云集,便是动静,也比旁处通达,是以程老太公硬撑此处,便为是哪怕有人欺负他家孤儿孀妇,风声也好传得远些儿,好叫我顾忌。他能相中,旁人天然也能看得出。是以当年洪谦跟着流民趁食南下到得此处,走得累了停下,便不再挪窝儿了。苏先生迷路到此处,又叫他拣着后,衡量一下儿,便也承诺留下来。
却不知洪谦于舱房里笑得极是阴冷。
表里人等皆是听住了,玉姐又道:“未满周岁孩儿,甚都不懂,还不是师长教诲来?怎怪到孩子身上?三岁孩儿都会背那‘人之初,性本善’,谁个不知‘苟不教,性乃迁’?”
本来这京师人丁浩繁,四围地界之出产无以供其用度,总要各地往京中解运无数财物,以供利用。粮草是租赋解递进京,其他如各地土产,也有商贾发卖。纵是夏季里,南边物什北运,于那未冰封行船,到得冰封河面之处,再转骡马货车驮运。未是京中人不知囤积过冬,实是人丁太多,很多人家又囤不起这很多,只好做一天活计得一天人为来买取。
玉姐金哥白天早觑了空儿与洪谦磕了头,此时便都外头秀英身边,纵不吃寿酒,寿面还是不能少。外头因九哥起家与洪谦斟起酒来,秀英便推金哥出去支应,也是叫他学一学样儿。
玉姐笑吟吟看一眼秀英道:“这个我便不知了,清官难断家务事,我不过一说来,我只晓得那人家里端庄嫡宗子没了,后妻所出就是拔尖儿。但是捣蛋,都说家丑不成传扬,推搡继母便罢了,打个婢子也要传出八条街来,当家主母可管好家哩。如许软弱人还能有满都城好名声儿,难不得皇城天街上走不是人,倒是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