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 女帝师二(19)[第2页/共5页]

高曜笑道：“父皇新纳了一名女御，宫里的风都是又暖又香的。倒不如晚间的穿堂风，又洁净又痛快。”

芸儿笑道：“前一阵子大人赠送殿下的两锭香墨，殿下用着很好。现在用完了，殿下遣奴婢来叨教大人，那香墨可另有么？”

我冷冷一笑，“功高盖主而不赏。陆将军的军功才是舞阳君的催命符。”

我笑道：“殿下何出此言？”

我俄然想起长公主的一句话，遂淡淡道：“姑姑莫非没有听过，天佑自助者么？”

【第十四节 染丝岔路】

我脑仁沉痛，揉一揉太阳穴道：“殿下是郡王，若不出错，将来起码也是个亲王，想必侍妾很多，怎能够专宠一人。殿下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，他是认准了一件事、一小我便不变动的。对我如是，对芸儿更是。那两个小丫头即便贴身奉侍，在殿下心中，又怎能和芸儿相较？”

“皇后要恼我，也无从恼起。我若想不起小虾儿的事情，皇太子和公主们便白白被人暗害了。何况舞阳君的事情，究竟是刑部查出来的。舞阳君去处不端，是她本身的错，怨不得别人。”

绿萼去外间寻了好久，返来时却拿了四锭香墨，笑道：“奴婢本来只在柜子里寻得一锭，谁知紫菡出去了，说于女人的大箱子里另有五锭。奴婢便自作主张拿了三锭过来。”

“娘娘不恼女人么？”

高曜嘿了一声：“中意？父皇如许雄才大略，也没封周贵妃为皇后，何况是孤？姐姐经常教诲孤，要晓得身为皇子的本分，意气用事不是皇子的本分。”

实在，最果断、最卖力、最故意搀扶高曜登上太子之位的人，远不是我。我想起柔桑县主，便摸索道：“殿下可晓得，慎嫔娘娘已经为殿下选定王妃了。”

我笑道：“姑姑说得非常。畴前就很都雅，现在成了大女人，更见温馨慎重了。”

我笑道：“那墨锭是客岁于女人送给我的，一共只得四锭。现在还剩两锭，都交给你带去吧。绿萼，去寻出来，包好了交给芸女人。”又向芸儿道，“只可惜没有多的了。”

晚膳后，高曜一来便将芳馨和芸儿等人全都遣了出去。我亲身奉茶，笑问道：“殿下来得也太快了些。内里还冷，才用过晚膳，细心灌了一肚子风，又要肚子疼了。”

我沉默不语。高曜忽抬高了声音道：“孤有一件事一向想就教姐姐。孤听人说，舞阳君在内里唆使奚桧和小虾儿杀了义阳皇姐她们，此事……会是母后授意的么？”

绿萼赶紧取了来，亲身用素帛绢子包好了，放在小木箱中，又叫了一个小内监捧着，跟芸儿归去。芸儿道了谢，又道：“殿下还说，明天晚膳后想来和大人一道读书。”

我笑道：“殿下倒不想娶一个本身中意的报酬妻么？”

芸儿低头一笑，欠身道：“谢大人赞美。”

我点头道：“皇后身子不快，连刺绣也不做了，才坐了一会儿，便又去安息了。”

芳馨笑道：“公然女人的物事，紫菡最是一清二楚的。”

我点头：“自从皇太子殿下薨了，殿下变了很多。”

高曜感激道：“幸而当日孤受姐姐指导，不然父皇狐疑孤与母后同谋，那该如何是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