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女帝师一(8)[第3页/共5页]

采薇忙拉开她：“姑姑莫急，她姐妹二人不过晨起舞剑罢了，毫不会让姑姑难堪。”杜若急得满头大汗，求了启春又劝邢茜仪，两人充耳不闻。

未几时，红叶与若葵来请行。我与锦素出了粲英宫的正门，向右走到东一街。抬眼只见启春和采薇并肩走在最前面，前面是封若水和徐嘉秬，邢茜仪和史易珠一前一后扶着丫头缓缓而行。我见徐嘉秬和史易珠的身边各有一名年长宫女伴随，正如我身边有芳馨普通，却始终不见锦素身边也有如许的人。因而问道：“如何不见奉侍mm的执事姑姑？”

守坤宫内走出一名执事宫女，约莫三十五六，高髻金环，面庞清秀。芳馨低声道：“这是守坤宫的执事桂旗。”

绿萼为我梳好发髻，束以银环，正捧着菱花镜前后对比，忽见红叶捧了早膳出去。请过安，她迫不及待地问道：“传闻启女人和邢女人比剑，我竟错过了！究竟是谁胜了？”

采薇附在我耳边轻声道：“看启春姐姐如何为姐姐出气。”

芳馨笑道：“王谢贵女，仗剑于后宫恶斗，也可算绝代奇闻了。”

我淡淡道：“蝉翼剑断了，邢女人还不知如何悲伤呢。”

邢茜仪微微一笑：“求之不得。”说罢，两人举手谦让，分东西走到天井中间。躬身互施一礼，鞠浅而僵，几近只是点了点头。

红叶转而眼巴巴地望着我。我放下菱花镜，笑道：“我也不懂。”

杜若方稍稍平静，号召几个小宫女灭了廊下的宫灯。我们三人亦各自回房。

启春道：“仗了宝剑罢了。”

芳馨顿时满面通红，垂首道：“女人顾虑的是，奴婢忽视了。请女人恕罪。”

邢茜仪低头看了看白虹剑掉落的剑尖，目光如风暴回旋的天气，神情却冷酷如常：“不必。我的罪，我自去领。”说罢扬长而去。

绿萼披了衣裳，睡眼惺忪地走出来，待看参加下两人各自摆开架式，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
熙平长公主赏下好些衣裳钗环、几封银子并几贯散钱。衣裳多是紫色，我草草翻过，也偶然细赏，绿萼见我兴趣不高，用心举起一只玫瑰赤金环，赞叹不已。

锦素望着头顶一道湛蓝的天空，神驰道：“畴昔我从未踏足过守坤宫。有好几次，我走到这里，还闻声过花圃里的笑声。现在，我也能去了。”说着加快脚步向右一转，到了守坤宫南门。

两个小内监忙去水缸里捞出半截蝉翼剑，以袖拭干，双手奉上。邢茜仪接过剑尖，连手间断剑一道还入鞘中，淡淡一笑：“三日不见，当刮目相看。表姐的剑术进境惊人，小妹甘拜下风。”

凌晨，我公然被北窗外的脚步声吵醒。窗纸微亮，绿萼在榻上睡得正香。我翻身望着帐顶，墨蓝如窗外晦冥的天气。一时恍忽，还觉得本身仍在家中，玉枢在我劈面善睡。醒了以后就再也睡不着，口中焦渴，因而痛饮几杯凉水，披上寝衣，拿了梳齿白玉栉悄悄走出房门。

邢茜仪冷哼一声，收剑凝立。启春上前一步，向邢茜仪道：“表妹，我们姐妹也好久没有一起练剑了。本日就参议一番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