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女帝师一(8)[第1页/共5页]
桂旗笑道:“皇后去济慈宫向太后存候了。”
绿萼为我梳好发髻,束以银环,正捧着菱花镜前后对比,忽见红叶捧了早膳出去。请过安,她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传闻启女人和邢女人比剑,我竟错过了!究竟是谁胜了?”
凌晨,我公然被北窗外的脚步声吵醒。窗纸微亮,绿萼在榻上睡得正香。我翻身望着帐顶,墨蓝如窗外晦冥的天气。一时恍忽,还觉得本身仍在家中,玉枢在我劈面善睡。醒了以后就再也睡不着,口中焦渴,因而痛饮几杯凉水,披上寝衣,拿了梳齿白玉栉悄悄走出房门。
我笑道:“牡丹由四色而百色,各式色彩各式香,乃花中之王,正合皇后的身份。”
只见她一身水色绸衫,系着青玉环,恬然清简,一洗萧索之气。“本该是我先来看姐姐,不想与母亲说话,竟迟了。传闻我刚走,邢女人就与启姐姐比试剑法,好好的两柄宝剑都折了。都说是平局,可鄙谚说,文无第一,武无第二。总该分个胜负才是。”
世人同声应了。史易珠的姑姑辛夷拉住桂旗道:“皇后娘娘莫不是病了?”
启春道:“仗了宝剑罢了。”
俄然长剑翻上,莹莹一点绿光抵住了我的咽喉。我吓了一跳,脑中蓦地一阵热浪涌了上来,几近站立不稳,背上盗汗涔涔而下。现在我的神情定是万分惊骇,声音也狠恶颤抖起来:“邢女人这是何意?”
我笑道:“mm就这么走了,待会若兰和若葵醒过来找不到你可要焦急了。”
芳馨亦是不解:“若皇后肯见,都是请出来奉茶等待的,明天实在有些奇特。”
芳馨道:“是。奴婢去两宫接赏,顺道问了宫人,方才晓得。”
她点头道:“我奉侍了母亲起家就返来,恐怕当时她们还没起家呢。”
守坤宫内走出一名执事宫女,约莫三十五六,高髻金环,面庞清秀。芳馨低声道:“这是守坤宫的执事桂旗。”
我笑道:“这是谁送来的?”
我扬一扬手中的白玉栉:“梳了头再去不迟,不然走上两步,簪子该掉下来了。”
早膳后,我倚在榻上闭目养神。绿萼坐在桌边,飞针走线绣着一朵桃花。不一时,芳馨领了两个小内监出去,两人都背着承担,抱着盒子,将脸遮去了半边,只暴露一对笑眼。
芳馨笑道:“这是守坤宫赏下的。”
芳馨道:“昨夜邢女人对女人无礼,今早吃些亏,权当启女人为女人出了气。”
绿萼一进屋便笑:“启女人和邢女人的剑法实在太快,奴婢眼都看花了。”见我不答,便从衣柜里寻了一袭白衣,又指着我明天穿的紫衣,“女人明天想穿哪一套?”
我唤住她:“mm这是去哪?”
【第六节 白虹蝉翼】
我从房里拿了好些束发银针,又搬了一个绣墩放在花圃边,请锦素坐下。我站在锦素身后,就着露水将她的头发抿紧,细细盘好,用银环束紧,还掐了一支素馨花别在她的发髻上。锦素站起家,对镜轻抚发髻上的素馨花,感激道:“多谢姐姐。我去了。”说罢如一只轻巧的小鹿,几步便消逝在游廊下。
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连北面长宁宫和南面思乔宫的宫人都巴巴赶来看热烈。忽听启春一声暴喝,一道青光冲天飞起,嗵的一声落入东北角的青瓷大水缸中。两人立时罢斗,邢茜仪手执半截蝉翼剑呆在本地,面如死灰。启春一抚白虹剑,剑尖立时掉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