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女帝师一(50)[第1页/共5页]

咸平十三年四月初七，天子出征。

绿萼道：“奴婢是没见过女人画过这望雁图。不知本日怎的想起来要画这个？”

苏燕燕道：“姐姐现在是首屈一指的女校大人，mm天然要来道贺的，听闻锦素mm已经来过了，我这会儿来还不算迟吧。”说罢就要拜下去，我忙扶起来，“快别拜了。”

罗公公道：“天然是朝政上的事。娘娘这会儿正和苏大人说话，哦，就是宫里苏女巡的爹爹。”芳馨从南厢的小矮柜中翻出半块银饼赐给罗公公。罗公公笑嘻嘻隧道：“这……奴婢如何敢领？”

关于嘉秬的死，我想过很多，但我向来没有想过陆皇后会亲口奉告我本相。我平埋头神，好一会儿方道：“娘娘既说徐女史罹遭横祸，想必并非出错溺水。”

我欠身道：“只恐臣女力有不逮，不能为娘娘分忧。”

皇后凝睇半晌，笑道：“瞧你的模样，想来本宫的安排，都在预感当中了。”

我吓了一跳：“怎会如许？”

绿萼道：“畴昔王氏在的时候，就是如许霸着殿下，不让李嬷嬷近身的。”

穆仙浅笑道：“小罗到长宁宫去传话，多嘴要了大人的赏银。娘娘一贯治下最严，怎能容下如许不要脸面的奴婢？是以就发落了。大人请稍待，等娘娘传召再出来。”

我笑道：“我画不好马。那画中的马，当初还是找了快意馆的画师帮我画的。就如我也画不好大雁普通，以是也很少画望雁图。”说着放下笔，细心打量。

我笑道：“幸运罢了。”忽听一个轻柔的声音道：“姐姐当真是谦逊，升了女校如许的丧事，竟也不放在心上。”话音未落，只见苏燕燕跟了出去。一身青白纱衫，只簪着两朵水蓝宫花，甚是清爽利落。

“臣女领旨。”

苏燕燕笑道：“也是呢。”说罢与我联袂入殿，坐了一盏茶的工夫，便告别回宫了。

我忙道：“臣女惶恐。臣女岂敢妄自推断圣意？非论娘娘对臣女有何调派，臣女都欣然领受。非论侍读或是校书，只如果为国效力，于臣女都毫无别离。”

皇后道：“不必忙着请罪。宫中只是不准私立牌位，又没有不准焚香供生果，你没有罪，起来吧。”

皇后又道：“你现在是女校，不宜与其他三位女巡一道做皇子侍读。陛下出征之前已和本宫商奉迎了，既然是女校，就该去校书。畴昔书都是藏在前面的崇文院中的，只因战乱，崇文院烧毁了，是以才挪到文澜阁中来。现在崇文院已修好，能够将书挪归去了。文澜阁中的书年年都有进益，但是后宫的内官宫女却学问有限，编出的书目也讹夺百出。就请你去文澜阁校书，编出版目来，再搬回崇文院去。今后圣朝修书，千古盛事，也有你的功绩，足可名看重史了。”

只听衣衫簌簌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见内里的小内监打起帘子，苏令躬身退了出来。我赶紧站起来，苏令一回身，见了我顿时一怔。我屈一屈膝，轻声道：“数年不见，苏大人可还安好？”

只听皇后又道：“嘉秬去了三年。固然宫中不准私立牌位，但本宫晓得每到四月十五，你老是在宫里私祭。嘉秬进宫短短十几日，便遭此横祸，三年了，约莫也只要你还记得她。”

皇后道：“天然不是。嘉秬是代本宫去死的……”

芳馨道：“这也是宫里的常情。他在守坤宫奉侍，在他身上费几两银子不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