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女帝师一(50)[第2页/共5页]

皇后道：“天然不是。嘉秬是代本宫去死的……”

苏大人忙道：“微臣遵旨。”

皇后道：“这第二件事情么……是关于嘉秬的。”

芳馨道：“这也是宫里的常情。他在守坤宫奉侍，在他身上费几两银子不亏。”

我笑道：“芸儿年纪比你小好几岁，你如何反不如她？”

我低头道：“是，臣女有罪。”

皇后凝睇半晌，笑道：“瞧你的模样，想来本宫的安排，都在预感当中了。”

穆仙出去不久，内里公然温馨了下来。皇后笑道：“玉机宅心仁厚。”

绿萼道：“这位公公当真是夺目，趁着皇后娘娘欢乐，他便来讨赏。”

苏燕燕道：“姐姐现在是首屈一指的女校大人，mm天然要来道贺的，听闻锦素mm已经来过了，我这会儿来还不算迟吧。”说罢就要拜下去，我忙扶起来，“快别拜了。”

我躬身道：“臣女谢娘娘厚爱。”

皇后笑道：“你这孩子，如何总跪？你如许，本宫也没法和你好好说话了。”

穆仙道：“是。”但听有轻巧的脚步声垂垂远去。皇后待得门外悄无声气，方道：“嘉秬的死，一向像一块大石一样压在本宫心头。本宫想找个得力的人分忧，可惜遍视内宫，也找不到一人。陛下忙于亲征，周贵妃向来不睬会后宫琐事。你们又还小，何况前些年也多事。现在好了，有你在，本宫也能松泛松泛了。”

皇后道：“不必忙着请罪。宫中只是不准私立牌位，又没有不准焚香供生果，你没有罪，起来吧。”

我叹道：“后天就是四月十五，是徐大人和红叶三周年的祭日，我是想将这幅画给她两人捎去的。断雁西风，切切南归，她二人一缕香魂，也归家了吧。”

我点头道：“她的性子，本来是最坐不住的。谁知竟能静下心来练那些刺绣工夫，倒也奇了。”

忽见芳馨捧了一壶茶从门外走了出去，笑嘻嘻道：“芸儿也是孩子，也贪玩儿，天然也不想读书的。是她的姑母李嬷嬷日日拿了永和宫于大人的事情教诲她。又说，若不读书，便不能和二殿下说上话，将来便是嫁给二殿下，也一定能有才子的名分。若没驰名分，嫁了也是白嫁。”

我忙道：“姑姑，这位罗公公……”

我忙跪下道：“臣女有罪……”

忽听苏燕燕又道：“所谓‘悲观其所举，富观其所予’[88]。姐姐正在为青阳公主选女官，若能就此选了采薇mm进宫来，我们在一处，岂不好？”

我一笑：“告身罢了。且收着些，别欢畅过了头。”

芳馨笑道：“这值甚么？公公尽管拿着。”

宫人扶起我，重新坐下。忽听门外穆仙的声音道：“启禀娘娘，小罗过来谢恩。”

我向苏令点头请安，回身进了御书房。自从皇后议政以来，统统政务都在定乾宫的御书房中措置。现在天子远征，御书房便只要皇后一人利用。只见书案四周多摆了几盆鲜花，榻上的小几上放着两把团扇和两只玉戒指。殿中的气味也不再是龙涎香，而是淡淡的花香。皇后身着海棠红凤纹长衣，端坐在书案以后，微一侧头，金珠步摇簌簌而动。

心头一震，既畏目敬。我一向思疑嘉秬和红叶乃是被人行刺，但是当年只作出错落水结案。三年后重提嘉秬的命案，莫非是已查出了甚么端倪？如果真的，我当欢乐才是，为何竟莫名地惊骇起来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