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女帝师一(50)[第2页/共5页]

忽听苏燕燕又道：“所谓‘悲观其所举，富观其所予’[88]。姐姐正在为青阳公主选女官，若能就此选了采薇mm进宫来，我们在一处，岂不好？”

绿萼道：“奴婢记得往年启女人过生日的时候，女人画了一幅启女人骑马的丹青，奴婢感觉画得很都雅。如何不见女人再画？”

只见一个三十来岁圆脸内监走了出去，躬身道：“朱大人安好。皇后娘娘请大人去御书房说话。”

我吓了一跳：“怎会如许？”

我笑道：“青阳公主只要五岁罢了，采薇mm虽比我们小一岁，还是大了些，恐怕分歧皇后与贵妃的情意。”

苏大夫头戴乌纱，身着官服，比两年前略胖了些。他低头想了一会儿，方想起我来，行礼道：“朱大人安好，下官很好，有劳大人动问。”

皇后笑道：“有你得陛下青睐在先，朝臣们天然也抢先恐后地将女儿往宫中送了。”说罢一摆手，芳馨从小内监手中接过一捧奏折。

咸平十三年四月初七，天子出征。

我自架上选了一本书，拂去封套上的细尘，淡淡道：“小孩子那里懂这些，天然都要父母教诲着来。李嬷嬷也算极用心了。”

皇后浅笑道：“你既晓得本身有罪，本宫就罚你好好坐着，听本宫把话说完。人终有一死，皇后也不能例外。说说那又何妨。”

绿萼道：“这位公公当真是夺目，趁着皇后娘娘欢乐，他便来讨赏。”

我躬身道：“臣女谢娘娘厚爱。”

带着芳馨走到定乾宫侧门，但见前面几十个宫女内监密密匝匝地围了几圈，好几个宫女超出我向前奔去，都伸长了脖子往里看。芳馨赶紧走上前去，挤进人群，好一会儿方出来道：“是罗公公在挨板子。”

穆仙道：“是。”但听有轻巧的脚步声垂垂远去。皇后待得门外悄无声气，方道：“嘉秬的死，一向像一块大石一样压在本宫心头。本宫想找个得力的人分忧，可惜遍视内宫，也找不到一人。陛下忙于亲征，周贵妃向来不睬会后宫琐事。你们又还小，何况前些年也多事。现在好了，有你在，本宫也能松泛松泛了。”

皇后笑道：“何必谢朕。朕为小君，大报酬臣，夙夜兢兢，都是为了普天之下的元元黎庶。大人当体察公心，直言举谏。身为言官之首，更要深勘毁誉之道。”

我笑道：“芸儿年纪比你小好几岁，你如何反不如她？”

我道了谢，又问道：“采薇mm可好么？有好些日子未曾见到她了。”

我顺手画了两笔，淡淡道：“随口一问罢了，也不见得是摸索。姑姑不要多心。”说着搁笔而叹，“我晓得采薇不肯进宫，实在我也不肯意选她入宫。进了宫，本来自在安闲的一小我，便困在这四方六合里，偶然想想，实在无趣。”

我向苏令点头请安，回身进了御书房。自从皇后议政以来，统统政务都在定乾宫的御书房中措置。现在天子远征，御书房便只要皇后一人利用。只见书案四周多摆了几盆鲜花，榻上的小几上放着两把团扇和两只玉戒指。殿中的气味也不再是龙涎香，而是淡淡的花香。皇后身着海棠红凤纹长衣，端坐在书案以后，微一侧头，金珠步摇簌簌而动。

绿萼一面清算笔墨，一面道：“奴婢那里懂这些？女人还是去问芸儿吧，她最喜好看女人作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