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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 女帝师一(34)[第2页/共5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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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苦笑道:“恭敬?他待陆氏和周氏,不都恭敬有加么?恭敬与爱好,本就全不相干。若论爱好,他自是最爱周氏,她的面貌最美,固然年纪大了些,却还算保养得宜……”

皇后俄然扑上前去,抱住天子的小腿泣道:“臣妾不敢迷恋后位,陛下如何说,臣妾便如何做。只是臣妾的父母年龄已高――”

直到椒房殿复又安好如初,我才从藏身之处悄悄走出。皇后还是伏地痛哭。我上前扶起她,却不知该说些甚么。惠仙与商公公送走了天子,忙进殿来看。见皇前面如土色,双目通红,满脸泪痕,都吓了一跳。惠仙问道:“陛下与娘娘说了甚么?”

皇后微微嘲笑道:“臣妾不知彻夜陛下要来,以此陋容见驾,请陛下恕臣妾失礼之罪。”

我浅笑道:“姑姑请代我向娘娘道别。他日相见,不管娘娘是妃是嫔抑或只是一个宫娥,在玉机心中,都与昔日的皇后毫无别离。”

我诚心道:“姑姑当劝劝娘娘,统统以二殿下为重。”说着退后一步,“时候快到了,我也该走了。”

高曜点头道:“夫子还未曾传授过。”

惠升天移道:“陛下或许会找朱大人扣问此事的。”

皇后不答,只是呆呆起家,向寝殿走去。惠仙正要跟出来奉侍,我拉住她道:“姑临时慢,我有话要说与姑姑晓得。”惠仙会心,只看了一眼商公公,商公公忙跟着皇后去了。

天子的耐烦颇好,直待皇后稍稍安静了些,方才又道:“念及伉俪八载,朕不忍废黜皇后为庶人。若皇后肯自行退位,尚可居于嫔位,于宫中终老。朕言尽于此,皇后细心考虑。”说罢站起家来。

洗漱以后,芳馨按例在外间值夜,我便叫她出去,将今晚在守坤宫的见闻一一说与她听。芳馨听了笑道:“如此看来,他倒也并非对皇后全无交谊。”

我一时不知该说甚么。只听高曜接着道:“孤明天与皇兄一道背书,明显皇兄与孤一样背错两处,夫子却只罚孤写字,对皇兄还夸了几句。夫子真偏疼。且膳房的早膳也不好。”

皇后道:“你竟不怕摔着!如果让人发明,那可如何是好?”

惠仙喜极而泣:“到底是朱大人又忠心又有交谊。”

我笑道:“殿下为何如此悲伤?莫非是因为今后不能做太子么?”

惠仙无法唤道:“蜜斯……”

皇后大失所望:“陛下这是何意?”

皇后愣了好一会儿才道:“陛下是问过朱女巡了么?”

东一街长宁宫的西侧门口,芳馨正焦心等候。见我和小钱架梯下墙,顿时松了一口大气。我瞻仰暗夜中如铁壁耸峙的宫墙,不由轻声问道:“姑姑,你说在这高墙以内,当如何去处才气让本身放心欢愉?”

过了好久,都没闻声皇后答话,只瞥见皇后的寝衣倾泻于地,耳中能清楚地闻声她因惊惧而收回的抽泣之声。天子续道:“所犯四罪,私吞军田,中饱私囊;贪污军饷,臧货放贷;懒惰军情,纵敌深切;治军不严,奖惩失度;公报私仇,草菅性命;贻误军机,至功亏一篑。凡此五罪,你父亲实不宜再领军,朕已将他废为庶人。本当正法,但念及武英候昔日的功绩和你我多年的伉俪之情,朕且留着他的性命,在京中安度暮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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