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女帝师一(24)[第2页/共5页]

绿萼会心，向红芯道：“烦姐姐回宫里找件缎子大氅，让小西送来。趁便在殿中预备下茶水和盥沐之物，待宴席散了女人回宫，一应齐备才好。”红芯忙领命去了。我这才笑向车舜英道：“丫头笨拙，还请车大人多多包涵。”

熙平笑道：“柔桑别缠着玉机姐姐了，她还要去处董妃和各位贵妃存候呢。”

锦素手执纨扇，掩口一笑：“这里坐着的王妃公主，各个都拉着玉机姐姐说个不住，更加显得我们是没人疼没人理的了！”

“二位贤弟且听我道原委：三月前打杀一人在御街，三司会审升堂问罪，方知那朋友姓甚名谁。

林妃拿起帕子握着嘴笑：“做了官公然是会文绉绉地说话了。”

皇后道：“臣妾领旨。”

熙平忙道：“能熬畴昔才有好日子。你要察言观色，谨言慎行，好好守着二殿下，不怕没有出头的那一天。”

内官将盘子传给林妃的侍从，林妃正在看戏牌子，忽听太后问道：“端阳佳节，如何不见信王？他倒舍得将你们母子丢在宫里。”

《赎孽》是一出很短的戏，说的是一个叫做王启的人在御街上误杀了义兄李佩，心中愧悔不及，安闲赴死的故事。只听那王启唱道：

我大窘，低头答道：“多去世子体贴。玉珠贵重，臣女恐跌坏了，常日谨慎保藏，不敢擅佩。”

太后道：“无妨。”又向佳期道，“请银院判去王府看看，明天一早回本宫。”佳期应了。当下世人一一点过戏。

柔桑忙敛衽施礼，说道：“柔桑拜见朱大人，朱大人万安。”我忙行礼。

太后浅笑点头。熙平长公主趁机道：“提及这金屋藏娇，儿臣倒想起一事。”

座中一个身着秋香色绸衫、圆脸细眼的少女笑道：“两位姐姐说得非常。我和于姐姐、史姐姐去处信王妃存候的时候，那世子正眼也不瞧我们。谁知朱大人去了，他就有说有笑的。我们还悄悄纳罕，不知姐姐有甚么体例能让世子开口说话呢？”

我冒充斥道：“车大人说话，你混插甚么！”说着看一眼绿萼。

我叹道：“殿下过誉。臣女只是不忍二殿下因王氏的原因为圣主嫌弃，诸母侧目。就算废——那一日真的到了……”

林妃忙起家答道：“回母后，他白天着了暑气，请医用药，已躺了一天了。实在不能起家向母后问安，望母后恕罪。”

柔桑嗔道：“玉机姐姐来了，母亲也不令人叫我过来。”

天子欠身道：“是。”因而李演率先为天子斟酒。

柔桑道：“下次我进宫来，姐姐必然要说故事给我听。”我应了。忽而鼻子一酸，忙低头辞职。

柔桑扁其嘴道：“都怪母亲，好好的送姐姐进宫。我拿甚么比二殿下呢？想听姐姐说个故事都没有！”

我微微一笑，除动手上的珊瑚珠串，递给了松阳县主。松阳县主双手扯着珠串，凑在鼻端闻个不住。我依依辞职，向两宫贵妃请了安，方与锦素等坐在一起。

我笑道：“亭主可常进宫来，和二殿下一起到我的灵修殿来听故事。”

当下菜肴流水般上来。梨园执事康义全双手呈上一盘写着戏名的竹筹，经过内官递到宫娥的手中，逐次传给佳期。佳期躬身奉上，太后看了看说道：“既然天子要亲征，便点一出《拜将》吧。”说着向天子笑道，“愿天子得大将如汉高祖得韩信，神机奇谋，百战百胜。”